鬥花大會一年一度,每年都要選出京都的花魁之首,所以所有的達官顯貴、名流雅士都會來。
一旦她上臺暴露出自己是張家嫡女的身份,名聲會徹底臭掉,無法在京都立足。
張枝枝原本就是打得這副算盤,才把女主送到這裡來的。
可是為什麼現在是她自己?
凌陌心底劃過警惕。
女配不對勁。
難道如今所有的劇情偏離是因為她?
凌陌打算重點觀察。
她坐到離張枝枝幾米遠的地方,看似在無所事事等待,其實在用餘光觀察她。
但是她竟然發現她偶爾會向自己投來包含忌憚和恨意的眼神。
其實不止她,即使凌陌什麼都沒做,只是坐在那裡,就會惹人忌憚,這次的鬥花大會一旦成為花魁,那就是身價千金,原本信心滿滿的她們,如果看到張枝枝是心往下沉,那麼當看到凌陌時就是心死了。
孤傲凌絕霜寒,紅塵陌路佳人。
一襲黑裙宛若暗夜的女王,淡淡的神色讓人忍不住臣服在她的腳下,那種神秘又美麗的感覺,在她身上體現得淋漓盡致。
石榴紅的飾品在她的脖頸、玉腕、腳脖上,相得益彰佩戴著。
張枝枝突然湊了過來,傲慢道:“你好。”
凌陌剛剛跟她搭話她不理,現在卻主動靠過來。
“你好。”
“我叫張枝枝。”
“凌陌。”
然後就是長久的安靜,她似乎受不了這麼尷尬的氣氛,乾巴巴開口:“你是哪個樓的姐妹?我之前怎麼從來沒有聽過你的花名。”
“京都繁華地大,姐姐沒聽過也是應該的。”
但你這副模樣還不出名,那就是奇怪了!
“再說……”凌陌嘴角掛起一抹微不可察的淺笑,笑意卻不達眼底,“姐姐你不也沒有花名嗎?”
入了秦樓楚館,原本的名字就會作廢,只能用牡丹、流雲等雅緻俗名,不配有名又有姓。
張枝枝一噎,按照她原本的性子,不會再留下來和她交談了,然後事後用些手段,讓她好知曉得罪自己的厲害,可是現在馬上要上臺了,她不能讓眼前的人上臺。
一旦凌陌上臺,她原本驚豔全場,讓攝政王看上自己的計劃就會泡湯。
上一世,攝政王明明只在今日見過她一次,卻在最後殺了她給張嫣然報仇!
這一世,她要把張嫣然的所有都搶過來,無論是楚王還是攝政王,都該是她——張枝枝的裙下之臣。
思及此處,張枝枝從懷中拿出一個玉佩,冷漠遞給凌陌:“這個玉佩價值千金,足夠給你贖身了,現在離開這裡,不準上臺!”
原本看她敵視的眼神,還以為她要耍什麼小手段,沒想到上來就要給她贖身?
可是她明顯有些天真了,凌陌想到來之前威逼利誘的老鴇,對她搖頭:“不行……”
還不等她解釋,張枝枝卻會錯了意,氣惱罵道:“果然低賤,竟然寧願留在這種地方討好男人。”
凌陌氣笑了,伸手猛地抓住她的手腕,“那照姐姐的說法,你的身份很高貴了?你到底是誰呢?張枝枝……好耳熟啊……”
張枝枝慌了,她不能暴露身份,至少在上臺之前不能,她知道今天過後自己會名聲掃地,但只要抓住攝政王的心,她就算名聲再差,那些人也只能跪在她面前。
“你住嘴!我誰都不是,我和你一樣!”她晦氣掙脫開她的手,然後遠離。
凌陌臉色微微凝重。
指尖的黑氣慢慢消散。
高階攝魂術不會對人產生危害,但極力消耗能量,她原本白皙的臉蛋,此刻卻白得有些病態,讓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