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怡想到剛才的兇險，猶豫的開口道“師父，以後遇到這種難產的，就不能剖腹取子嗎？”

郭老突然頓住了腳步，轉過身看著鳳怡，用不可置信的眼光看著她。

鳳怡道“怎麼了？”

“胡鬧！”郭老怒斥道，“剖腹產子風險極大，不僅產婦可能大出血而亡，孩子也未必能存活。而且這是逆天行事，會遭報應的！”

鳳怡愣住了，她沒想到師父會如此生氣。“可是，如果不這麼做，那些產婦和孩子不就沒命了嗎？”

郭老嘆了口氣，“我知道你是好心，但我們醫者要遵守天命，不能輕易干預生死。這種事情，還是順其自然吧。”

鳳怡咬了咬嘴唇，心中依然不服。她覺得師父太過保守，如果有更好的辦法救人性命，為什麼不用呢？但她也知道師父的脾氣，只能將這份疑惑埋在心底。

到了郭老家中，家人都疲憊的坐著歇息，阿珠跑去給每人倒了一杯水。

郭老道“今天還算是好的，我見過的產婦有很多，因為生孩子沒了性命的大有其在，因為生了女孩被婆家嫌棄的也大有人在，可是世道就是這樣，我們能改變什麼呢？”

嘆了一口氣接著道“行了，你們就好好學醫，以後有人需要幫助的時候就可以做點什麼了，不至於束手無策。”

幾人連連點頭，而鳳怡將剖腹產記在了心裡，打算晚上回去給錦兒說說，讓她試試。

看著天色，郭老直接趕人，擺擺手道“你們回去吧，也不早了。”幾人行了禮，轉身出了郭老家。

幾人走後，郭老的媳婦過來，拍著他的肩膀道“你又想起麗娘了？”

郭老深深地嘆了一口氣，眼中滿是悔恨和痛苦。他想起了當年的事情，他後悔自己當時為什麼看不上女兒，如果當時他能夠把醫術傳授給她，也許她就不會一屍兩命，他也不會白髮人送黑髮人。

“麗娘啊，是我對不起你。如果我當時能夠更加重視你，把醫術傳授給你，或許你就不會死了。我後悔啊，我真的好後悔。”郭老的聲音顫抖著，充滿了自責和懊悔。

師母輕輕的拍著他的肩膀，道“世事難料，誰也沒辦法從閻王手裡搶人啊，也許就是她的命，這些年你蝸居在村裡，不就是不敢面對她的離世嗎，可是你能躲到什麼時候去啊”

“我怎麼會這麼愚蠢，這麼自私。我只想著自己的名聲和利益，卻忽略了她的安危。我真是一個不稱職的父親。”郭老的聲音帶著深深的自責，讓人聽了不禁為之動容。

師母安慰道：“過去的事就讓它過去吧，你不能一直活在悔恨當中。麗娘若是泉下有知，也不想看到你這樣折磨自己。”

郭老沉默良久，緩緩點頭。“你說得對，我不能再這樣下去了。我要把醫術好好的教給那兩孩子，希望麗娘能原諒我，”忽然想到什麼繼續說道“你知道嗎，今天怡丫頭說要剖腹取子，你說多離譜。”

師母突然頓住，想到什麼突然說道：“也不是不行啊，你看就跟動物的面板一樣，我們跟動物也是一樣的呀，不也是可以透過剖腹產來生產嗎？”

郭老頓住，想了想猶豫的道“可是，人跟動物怎麼能一樣”

師母繼續說道“所以多研究研究啊，總會有結果的，你帶著錦兒那丫頭，慢慢練習也許可以呢，到時候還會幫助更多的人。你試試”

鳳怡沒想到自己為難的事情就這麼輕易被師母說動了，這頭的鳳怡還在勸說錦兒。

“錦兒，我有個想法。”鳳怡鄭重地看著錦兒，“你知道剖腹產嗎？”

錦兒點點頭，“聽說過，你不是剛給師父說了嗎？”

鳳怡眼睛發亮，“我想讓你嘗試一下，在動物身上練習剖腹產。如果成功了，也許就能拯救更多的產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