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雪準備明天就回去,今天最後一天摸槍了。
唉,可能也是人生最後一次摸槍了。
怪捨不得的,畢竟她還沒百發百中。
穿好衣服前往訓練場時,一個齊肩的髮型,帶著眼鏡,不苟言笑,像中學時訓導主任的中年女人攔著她的去路。
女人上下打量著蘇雪,眼裡的鄙視不加掩飾。
“你就是蘇雪?”
什麼噁心人的語氣?
是準備掏支票甩她臉上的那種嗎?
瞧把她給高傲的。
“哦,名字是這個名字。”
蘇雪不鹹不淡地說道。
“嫁了人就該好好在家裡伺候公婆孩子,別整天花枝招展地到處勾引人。”
蘇雪嘴巴微張,她不想罵人,但眼前人非得找罵:
“你剛從‘青山醫院’逃出來嗎?
昨天被狗咬了上醫院沒?
眼睛不中用了就挖掉唄。”
女人感受到了冒犯,指著蘇雪怒道:
“你有沒有教養?
誰給你膽子這麼對我說話的?
你知道我是誰嗎?”
蘇雪也伸出食指把女人的食指按下去。
“請把你所謂的教養收回去!
有病就要聽醫生的話好好吃藥好好治療。
生病不是你的錯,但出來咬人就是你的不對了。
祝你早日康復!”
鬼有興趣知道你是誰?
耽誤她摸槍的時間。
“你給我站住!誰允許你走了?”
切,她又不是木頭人,讓她站住就站住啊?
腦子瓦特了吧?
“蘇雪,你再敢勾引我兒子,我一定會讓你身敗名裂!”
這話引起了蘇雪的興趣了,勾著手指頭,
“過來,說說你兒子是誰?”
果然是狐媚子行為,女人更加鄙夷:
“別裝模作樣,明知故問。
怎麼?
你男人是不行嗎?
還勾著我兒子不放?
還是你太浪蕩,一個男人滿足不了你?”
蕭烈行不行,她沒親自試過不清楚,但罵她浪,她可不忍。
“啪!啪!”
她比較強迫症,只打人左臉,心裡會覺得對不起右臉,所以必須左右臉都對稱了心裡才舒坦。
“你竟敢打我?”女人不可置信。
只有她打別人的份兒,今天蘇雪個狐媚子竟敢打她?
她林萍的老臉都丟盡了。
“你都汙衊我了,我打你不是正常的嗎?
再說了,你找上門不就是為了讓我打你的嗎?
我滿足你了,慢走不送。”
女人歇斯底里地亂叫:
“我是張宏文他媽,你敢打我?”
這一叫可不得了,八卦大軍聞聲而來。
國人“探瓜”的小雷達還是那麼精準。
很快,以蘇雪跟張宏文他媽為中心,四面八方全被家屬佔據了。
有人認出來蘇雪。
“那不是蕭團長家的嗎?怎麼會在這裡?”
“那不是林科長嗎?她們倆咋會在這裡鬧起?”
蘇雪就納悶了,張宏文他媽腦子有病啊,她的意思是她勾引張宏文?
沒個十年精神病史都臆想不出來。
難怪張宏文逃命似的跑到紅山村,有個精神病的媽也是怪難受的。
“我不知道誰跟你亂嚼舌根,但是根本沒有這回事。”
蘇雪看在張宏文的面子上,說著兩人才聽懂的話,算是給大家都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