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將軍,早啊,哈欠……”
“你那裡什麼情況啊?怎麼這麼吵呀?”
阿斗哈欠連天的聲音從令牌中傳出,顯然,他還沒有徹底睡醒。
事實上,阿斗的確沒睡醒。
此時此刻,臨安城的後宮中,阿斗正在揉著稀鬆的睡眼,不斷地打著哈欠。
昨夜,他與少女大戰了一番,身子有點虛,急需睡眠補充。
可惜,他‘僅僅只’睡了五個時辰,就被枕頭下的令牌吵醒了。
是的,那塊黑黢黢的可千里傳音的令牌,被他放在了枕頭下面。
這塊令牌對於他來說可謂是價值連城,哪怕睡覺也要壓在腦袋下面,絕不會給賊人偷走的機會。
而就在剛剛,還沉浸在夢中與相父手牽手漫步在長安街頭的他,卻被岳飛和金兀朮的爭吵吵醒了。
連續打了好久的哈欠,阿斗終於清醒了起來,於是對著令牌詢問。
聽著阿斗那慵懶的聲音,岳飛心頭一震。
“官家終於睡醒了……”
“既然如此,那金兀朮的處置權就交給官家吧……”
“畢竟此人牽扯極大,不光牽扯到兩位先帝,還牽扯到官家的生母……”
“若是我擅自處理,一旦連累到官家生母,屆時官家若是怪罪下來,我怕是又要入獄,北伐也會受到影響……”
岳飛目光閃爍著在心中喃喃道。
經歷上一次被‘莫須有’罪名下獄後,岳飛明顯聰明瞭許多。
從前天天掛在嘴邊的‘迎回二聖’也不喊了,面對官家時也小心翼翼不敢什麼話都說了。
眼下,面對金兀朮這個棘手的俘虜,他更是不敢擅自處置。
哪怕如今的官家對他極好,天恩浩蕩,他也不敢完全信任官家。
畢竟官家是有前科的。
說白了,他就好比原諒了出軌丈夫的妻子,對丈夫重建了些許信任,但真的不多。
因此,他必須時時刻刻戰戰兢兢,如履薄冰。
只見岳飛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旋即小心翼翼地從懷中取出了令牌。
“官家,臣岳飛恭請聖安。”
岳飛恭敬的開口道。
“嶽將軍,朕安,你那裡怎麼樣啦?戰爭結束了嗎?你受傷沒?早膳用了嗎?”
阿斗的聲音再次響起,還是一如既往的關心岳飛,上來先問岳飛受沒受傷、吃沒吃早飯,連戰爭的勝敗都沒問。
說實話,戰爭的勝敗在阿斗心裡真的無足輕重,只要相父二號還安在就夠了。
“回官家,臣這裡一切順利,戰爭結束了,大勝!臣也沒有受傷。”
岳飛開口道,說到這裡時語氣明顯激昂了起來,畢竟這種大勝不是經常有的。
只是,對於官家‘吃沒吃早飯’這個問題,他選擇了迴避。
他不敢回答。
他若是說沒用早膳,官家肯定又要逼他去吃飯,可他現在哪有心情吃飯啊?
“沒受傷就好,沒受傷就好呀!”
聽到相父二號沒受傷,阿斗鬆了口氣,或許是因為剛起床大腦還沒完全開機的緣故,他並沒有發現岳飛迴避了‘吃沒吃早飯’這個問題。
“官家,有件事臣拿不定主意,還望官家聖裁。”
斟酌片刻,岳飛緩緩開口道。
聽聞此言,阿斗先是愣了一下,旋即挑了挑眉毛。
“這世上居然還有相父二號拿不定主意的事情?”
阿斗驚訝的嘀咕一嘴,旋即頗有興趣的問道:
“嶽將軍,什麼事呀?”
“先說好哈,太複雜的事情就不必問朕了,朕懶得管,每日的政務就夠朕頭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