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世忠和張浚摩拳擦掌的等待著秦檜被罷相。
而秦檜,此時此刻,依舊跪在劉禪的面前。
他的臉色十分難看,甚至可以說是慘白無比,就連身軀都有些搖晃,彷彿隨時都會倒下。
剛剛劉禪的那番話,對他的打擊是巨大的。
毫不誇張的說,那簡直是對他的羞辱,赤裸裸的羞辱!
什麼叫‘連打仗都不會,你也配當宰相?’
什麼叫‘大宋是沒有人才了嗎?連你也能當宰相?’
他怎麼就不配當宰相了?
他怎麼就不能當宰相了?
他哪裡做得不好嗎?
他以一己之力,與金人和談,保住了大宋的半壁江山,他不夠格嗎?!
官家居然說他不配?還拿他和諸葛孔明、曹孟德相比?
諸葛孔明和曹孟德是何許人也?!
那都是千年罕見的人傑!
自從大漢末年後,再也沒出過曹孟德那等梟雄,更沒出過諸葛孔明那等神人!
而官家……
居然拿他和這兩位做對比?以此來批評自己不會打仗?!
官家啊!
您若是看微臣不順眼,想罷了微臣的相,您直說就好!
何必如此羞辱於微臣?!
微臣何德何能啊?!
竟與諸葛孔明相提並論?!
一念至此,秦檜咬著牙道:
“官家,若是臣有罪,請官家賜罪。”
“雷霆雨露,皆是君恩,臣不敢有任何怨言。”
“但臣懇求管家,看在臣忠心耿耿,一心為國為君的面子上,莫要繼續折煞、羞辱臣了!”
“曹孟德何許人也?”
“諸葛孔明又是何許人也?”
“哪怕縱觀史書,如此神人,也不過一手之數!”
“尤其是諸葛孔明!”
“自大漢後,足足一千多年,再也未曾出現過如此經天緯地之人!”
“臣不過一介凡人,怎能和諸葛孔明相提並論?!”
秦檜悲憤的開口道。
聽聞此言,劉禪先是愣了一下,旋即眼睛瞪的老大,猛地抓住秦檜的衣袍,滿臉震驚的道:
“你說什麼?”
“自大漢後足足一千多年,再也沒出現過相父……不,諸葛丞相那樣經天緯地之人?!”
“是的官家。”
“諸葛孔明是何等神人?怎麼可能代代都有……”
“哪怕縱觀數千年曆史,也唯有周公一人勉強能與諸葛孔明相提並論……”
秦檜任由劉禪擺弄,懶得反抗了,整個人都要碎了。
一想到官家拿他與諸葛孔明做對比,他就極為崩潰。
“原來是這樣嗎……”
“原來相父不是每個朝代都有的嗎……”
劉禪神情有些恍惚。
他曾天真的認為,相父這種忠臣,應該每個朝代都有。
但如今看來,並非如此。
他……大夢初醒。
原來,相父是千年難出的神人呀……
如此說來,自己真的很幸運呀……
想到這裡,劉禪不禁傻傻的笑了。
“咳咳。”
似乎察覺到自己不應該笑,劉禪輕咳了兩聲,掩飾了下內心的喜悅,旋即鬆開秦檜的衣袍,繼續道:
“好吧,好吧,既然你自認不如相父……諸葛丞相,那朕便不為難你了。”
“不會打仗就不會打仗吧,治國你總會吧?”
“臣會!”
說起治國,秦檜頓時來了精神,頓了頓後繼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