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待對方開口發難,張百仁已經開口質問。
“放肆!怎麼與你皇爺爺說話的!這是晚輩該有的語氣嗎?”李建成怒斥一句,聲音裡滿是冷然:“自己做的齷齪事,莫非你已經忘記了不成?”
“我且問你,武家女子可是你父親的才人?”李元吉話語裡滿是嘲弄。
“是又如何?”張百仁不緊不慢道。
“李世民英明瞭一輩子,但老婆總是被人睡,就連自家兒子都給他戴了綠帽子,真不知這廝皇帝當得還有什麼樂趣!”李元吉話語裡滿是嘲弄。
“當皇帝可以睡別人老婆,你老婆不也是被人睡了嗎?”張百仁冷然一笑。
“你……”李元吉氣的面色紫青,其顏色古怪至極,五顏六色。
瞧著李元吉,張百仁輕輕一笑,並無多少得意之色。
“牙尖嘴利,李世民卻是瞎了眼,不知為何竟然選你這等不忠不孝之輩為皇帝!”李淵冷然怒斥:
“你這忤逆犯上的狂徒,也配為天子?還不速速跪下認錯!”
“朕乃天子,何人配受我一跪?”張百仁冷然一笑,掃了李淵一眼:“你已經老了,屬於你的時代已經過去,人間之事還是儘量少攙和的好,免得晚節不保!”
“好!好!好!果然是翅膀硬了,目無祖宗,亂我李家綱常,壞我離家清譽,你這等不忠不孝之輩,朕今日定要將你打落帝位!”李淵此時氣急。
張百仁冷冷一笑,揹負雙手:“老東西,朕敬你是先祖,給你三分薄面,你若識趣退去,今日之事朕就當做沒發生!若執意撕破面皮,朕亦成全你,送你迴歸虛空,叫你連天帝都做不成!”
“宗人府耆老何在?”李淵不再理會張百仁,而是目光看向了不遠處宗人府的諸位老者。
“我等拜見陛下!”
眾位宗老你看我我看你,終究是在李淵的目光下,硬著頭皮走上前行了一禮。
張百仁可以無視法界的祖宗,但諸位宗老卻不行。
“此等忤逆亂倫之徒、不忠不孝之輩,也配為天下君乎?朕命爾等召集諸位宗人府耆老,將其剝除李家祖籍!”李淵聲如驚雷。
宗人府諸位耆老跪倒在地,面露難色卻是不敢抬頭起身。
“怎麼,朕的話爾等沒有聽見嗎?”李淵一張臉頓時陰沉了下來。
諸位耆老不敢言語,只是偷偷側目看向李治。
俗話說得好,縣官不如現管,死後生天那是幾十年之後的事情,眼下得罪了天子,幾十年後的事情便會成為今天的事情。
沒看到空氣血霧尚未消散嗎?
“好!好!好!果然是一朝天子一朝臣,朕的話竟然不起作用了!”李淵氣急,側目看向朝中諸位大臣:“朕欲要廢帝,另立新君,諸位以為如何?”
朝臣寂然,俱都是低下頭,不去看天空中的李淵。
李淵與李治,中間隔了一個李世民的時代,一朝天子一朝臣,當年李世民登基,早就將李淵黨羽、李元吉、李建成黨羽連根拔起,朝中諸位大臣與李家父子三人乃是兩個陣營的勢力,豈會遵循李淵的意志?
“天帝在問話,爾等為何不作答?莫非死後不想入天為官?”李建成站出來呵斥一聲。
群臣寂然,到叫天宮中諸神好生尷尬。
“好!好!好!果是一朝天子一朝臣,怪不得你這逆子如此有底氣,原來是已經把持了天宮!”李淵冷然一笑:“取我金鞭來!”
有侍衛捧著金鞭,來到了李淵身前。
卻見那金鞭長一米,尋常人手掌握起來剛剛好,其上九龍環繞天子龍氣盤旋,神光道道流轉不休,散發著不朽的光澤:
“朕是你皇爺爺,莫非你還敢還手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