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皓回過神來，再次睜開眼眸，發現身前的獸皮案桌連同上面的物品都已化為灰燼，徒留一大片黑色碳痕，像是被某種神秘力量泯滅了般。

林皓起身面向正一旁等候著的小白狼，它一臉期盼地望著林皓，等待著他的第一句話。

不出小白狼所料，林皓開口便是一聲似狼嚎般的吼叫。

在常人看來，像是在學著小白狼的樣子在亂嚎，但小白狼聽著了，卻是一句略微有些蹩腳的獸語。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林皓指了指這紫晶壁畫。

小白狼聽到林皓這聲詢問，反倒疑惑地看著他，似乎在說，這不是常識嗎，還用問？

林皓沉吟一會，整理話語，再問。

“嗯，首先，先謝過你的救命之恩，我是說，我剛才是怎麼了？”

“嗚，那是啟靈，你剛剛完成了啟靈，所以學會了我們的語言。”

“啟靈？”林皓聽了這一解釋，反倒更疑惑了。

“聽狼王說，這是我們狼族的一種知識傳承，能讓智力未開化的小狼，從意識的混沌中清醒。”小白狼很是頭疼。

“知識傳承？”

“我看你不是啞巴，但不會說話，說不得正是未開化的緣由，所以才想著為你啟靈來著。”

“我，未開化？”林皓指著自己詫異道。

“呃怎麼解釋呢？就是”小白狼支支吾吾的，看起來它也不知應該如何解釋。

“不用繼續了，我大抵明白。”林皓若有所思。

狼王所說的啟靈應當沒說錯，這確實是一種啟靈。

只是沒有面板的它們不清楚這啟靈的真面目，獸語精通。

語言與思維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絡，如同修佛經的僧人們，哪怕是修了閉口禪，腦海中也時刻會有著諸多話語流轉。

人們透過學習語言，構建了一套思維邏輯，提高了思考的效率。

沒有語言，便無法詮釋世界萬物，這樣的個體如同未開化的痴兒，

但若是有一種技術，可像傳輸般，直接將整套語言灌入大腦中，哪怕再渾渾噩噩的生物，也能憑此理清思緒。

用於啟靈，倒也合理。

不過“為何是我學習你的語言語，而不是你學我的語言呢？”林皓疑惑道。

“學你的語言？你知道怎麼讓我通曉你的語言嗎？”小白狼露出略顯天真的眼神看著林皓。

把林皓給看尷尬了，“呃，不會。”

“剛才那是在供奉嗎？”林皓想罷，又問。

“供奉？那是什麼意思？”小白狼疑惑道。

“就是剛剛你擺出來的東西啊。”

“哦，你說那個啊，那是施法的儀軌。”小白狼說罷，伸了個懶腰。

“施法？你是施法者？法師還是巫師？”林皓追問。

“法師？巫師？那是什麼？”小白狼抖了抖身子。

“嗯就是施法者的分支，算了，那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你知道那紫晶塊是什麼嗎？”

如今林皓最想知道的事情有三件。

首先便是壁畫，島嶼上存在諸多壁畫，這些壁畫到底是什麼來頭，每幅壁畫之間又有何差別。

之後便是施法者，他在這島上游走如此之久，還從沒碰上一隻會法術的猛獸，對施法者也知之甚少。

最後則是荒野上所發生的事情，以及巨巖荒野形成如此生態的緣由。

透過一人一獸的耐心交流，林皓從小崽口中瞭解了許多此前無從探尋的情報。

值得一提的是，林皓問過小白狼的名字。

聽它說，狼群雖然有著自己的語言，但是沒有名字的概念，倒是狼王習慣稱小白狼為小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