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覺寺!”
謝元棠氣得拳頭都攥緊了。
華覺寺她可是知道的,白芙跟她講過,遠在京城百里開外的迷雲山上,迷雲山海拔高,常年雲霧環繞,據說就是炎炎夏日,山頂都還有積雪未化。
冷蘊菀身子那樣差,謝兆青這個渾蛋,竟然將她送去那種鬼地方!
似乎感覺到謝元棠的怒火,謝兆青清了清嗓子道:“你不必擔心,華覺寺有專門的人服侍,再說就算現在想將你娘接回來,她的身體也受不了長途跋涉。”
頓了頓,他別有深意地說:“等過些時日天氣好些,為父就派人將她接回來,屆時你還可以從皇子府回來看望她。”
謝元棠氣笑了。
從皇子府回來看望?
這話的意思是,若是她這個沖喜的皇子妃位子沒坐穩,沒兩天就讓人休了退貨,那冷蘊菀還會不會被接回來就兩說了?
謝元棠眼神微冷,只怕別說冷蘊菀,連她自己也得被掃地出門,重回農莊過苦日子去!
謝元棠聽懂了他言外之意,手指微微動了下。
手癢!
手太癢了!
真想像撕碎喪屍一樣,將這老渾蛋撕吧了!
“嗚嗚嗚……爹爹救我,好疼啊……”
“我的臉,我的臉嗚嗚嗚……”
謝雨沫的哭聲傳來,謝兆青蹙了蹙眉,他自認為自己態度已經很友好了,可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謝元棠竟然還沒有叫停?
“元棠,你……”
謝元棠聽不見。
謝元棠正轉頭跟司徒硯聊天:“華覺寺那麼冷,夫君你說孃親會不會受寒啊?”
司徒硯很認真地想了想,點點頭道:“肯定的,我冬天蓋兩床被子都冷。”
謝兆青:“……”
點我呢是吧!
謝兆青:“為父這就派人立刻送去棉被裘衣,還有一應用具,保證不會讓你孃親病情加重。”
謝元棠眨眨眼:“那御醫……”
謝兆青:“華覺寺住持本就醫術高超,當然,為父會再請城中名醫前往。”
“那……”
“元棠!”
謝兆青壓著火氣,皮笑肉不笑道:“再不喊停,曲公公都打完了!”
“哎呀!”
謝元棠彷彿才反應過來似的,從椅子上跳下來,小臉無辜又純良:“爹爹你怎麼不早提醒我呢!”
謝兆青:“……”
算了,不說了。
說多了容易心梗!
謝元棠蹦蹦跳跳跑出去,聽見曲培一邊打一邊數:“二十七、二十八、二十九……”
眼睜睜看著曲培打完了第二十九下,謝元棠才慢悠悠地開口:“停!”
跟出來的謝兆青差點氣得沒一口氣厥過去!
你他媽再晚點喊啊,乾脆等打完再喊得了!
就差這最後一下,你裝樣子給誰看呢!
是個強迫症都得被你給逼出病來!
謝元棠可不管那些,她興高采烈地拉著司徒硯上前,近距離欣賞著謝雨沫的“高原紅妝”。
邊欣賞還邊搖頭感慨:“哎呀呀~妹妹這臉就是抗打!”
“瞧瞧,除了嘴角竟然別的地方一點都沒破呢~這是為什麼嘞?”
“啊!我知道!”
司徒硯好看的桃花眼忽然一亮,搶答道:“我知道!是因為她的臉皮更厚,所以打不爛!”
“夫君可真聰明,就是這樣!”
謝雨沫低著頭,氣得指甲都掐進了掌心,才忍住沒衝上去。
她不能再衝動,如今謝元棠有曲培撐腰,她想要謝元棠付出代價,就要換種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