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謝元棠還是一大早就去了瀚學。
只是一進學堂發現今日司徒煦和司徒鳳竟然都沒來,看來這兩人是故意躲著她了。
謝元棠“嘖嘖”搖頭:“真是玩不起,不就是叫我一聲‘嫂子’嘛,臉皮也太薄了吧!”
聽見這話的孫逢必忍不住小聲哼唧:“那是,誰有你臉皮厚啊!”
他聲音低,本以為沒人聽見,卻不料話音剛落,一顆小腦袋就伸了過來:“背後說人長潰瘍哦~”
“啊!”
孫逢必嚇了一跳,是真的跳了起來!
他看著謝元棠,再看看站在她旁邊的司徒硯和虞龍。
惹不起,他躲得起行了吧!
有了昨天的教訓,孫逢必半點都不想跟謝元棠說話,扭頭就往外走。
謝元棠看著他的背影,疑惑地喊他:“喂,孫逢必!”
孫逢必聽不見。
謝元棠:“逢必叔叔!”
孫逢必咬牙,還是聽不見。
謝元棠:“必姥爺~”
孫逢必破防!
他扭過頭瞪著謝元棠:“你瞎叫什麼,你才姥爺,你全家都是姥爺!”
謝元棠歪了歪頭,十分認真地眨眨眼:“哎呀,這就給我全家抬輩分了?我是不介意你叫我姥姥,不過你確定你爹媽不介意嗎?”
孫逢必:“……”快來人借我個嘴!
謝元棠看著孩子又快氣厥過去了,才拉著司徒硯笑著走過去道:“哎呀你別生氣嘛,咱們聊聊天呀~”
孫逢必哼哼:“聊什麼聊?我跟你很熟嗎?”
謝元棠點頭:“是啊,這學堂裡除了六弟和三妹妹,我就跟你說話最多了。”
孫逢必:“……”你那是說話?你那是扎我心吧!
謝元棠不管他心裡怎麼想,她自來熟的拉著司徒硯坐在他身邊:“哎,孫逢必,我有個問題可好奇了,能問問你嗎?”
孫逢必看她一眼,又看看擋住路的虞龍,鬱悶地也坐下來。
朝陽底下,三人毫無形象地蹲坐在臺階上,跟村口老大爺似的。
謝元棠好奇地問:“你爹孃為什麼給你起名叫逢必啊?難不成他們當初在吵架?”
所以希望對方逢賭必輸?
孫逢必因為這名字被人開過不少玩笑,眼下謝元棠一開口他就氣得臉都紅了,中氣十足地指著謝元棠:“謝元棠我警告你,你侮辱我可以,不許侮辱我爹孃,不然我跟你拼命!”
謝元棠沒想到他反應這麼大,眨眨眼道:“你別生氣啊,我沒有侮辱你爹孃的意思,我就是單純好奇而已。”
孫逢必:“……”
謝元棠看著臉色更調色盤一樣的孫逢必,大度地揮揮小手道:
“你要實在氣不過,你可以侮辱我爹啊,我不介意的!”
孫逢必、虞龍:“……”你可真是快孝死你爹了!
司徒硯前面沒怎麼聽懂,到這裡倒是聽懂了。
於是想也不想就跟著點頭:“對對對,你要是氣不過,你也可以侮辱我……唔!”
話沒說完就被孫逢必捂住了嘴,他瞪了眼司徒硯:“你想死別拉上我和我九族行嗎?”
他就算再多八個膽子,也不敢罵司徒硯的爹啊!
桃花眼眨巴眨巴,司徒硯拿開他的手道:“你幹什麼捂我嘴?我只是想說,你實在氣不過,可以罵我岳父啊,他本來就很壞!”
虞龍:“……”下次您還是別開尊口了,媽的冷汗都給你嚇出來了!
孫逢必:“……”謝丞相還活著,真是不容易!
遠在丞相府的謝兆青忽的打了個冷戰,然後鼻子一癢:“阿嚏阿嚏阿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