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煦眉尾一掀:“姐姐為何這麼問?今晚的事虞貴妃不是都承認是她做的了嗎?”
司徒鳳冷聲道:“可是謝元棠說的那個口技人還沒找到。”
聽著她的話,司徒煦輕笑了聲,走到她面前。
抬手,輕撫了下她的額髮,語氣溫柔:“姐姐今日倒是聰明瞭許多,都能想到這一層了。”
司徒鳳:“……”
沒好氣地拍掉他的手,司徒鳳氣哼哼地瞪他:“你什麼意思?我能想到這一點很奇怪嗎?”
她只是傻白甜,又不是真的白痴。
到底也是宮裡長大的公主,怎麼可能一點都看不出來問題?
司徒煦笑了笑,兩手一攤道:“可惜呢,今晚的事跟我還真沒關係。”
“你沒騙我?”
“自然。”
司徒鳳鬆了口氣,不知道為何,她現在對謝元棠有種打從心底裡的怵,一晚上就怕弟弟跟這件事有關,如今聽見他這麼說,才算放了心。
“那就好那就好,你可千萬別去招惹謝元棠。”司徒鳳叮囑道,“那丫頭太可怕了!”
司徒煦冷哼:“姐姐你怕她,我可不怕。”
“你還不怕?”
司徒鳳無語,高聲提醒他:“咱們倆跟她對上那幾次,一次都沒贏過!你忘了輸給她被她強迫叫嫂子的名場面了啊?”
司徒煦:“……”
本來忘了,現在想起來了!
再三保證他不會對謝元棠和司徒硯動手之後,司徒鳳才放過他。
從風儀宮出來,司徒煦回頭看了眼,低笑了聲。
雖然他確實沒參與今晚的事,但是他知道那口技人是誰的人。
而且並不是他不想參與,只是還沒來得及罷了。
他和司徒燁設計好了計劃,只是誰也沒想到虞貴妃會提前動手,還是這麼拙劣的計劃。
不然以他們那個陷阱,司徒硯和謝元棠肯定死得不能再死了。
“可惜暫時不能行動了……五哥還真是好運氣,每次都能死裡逃生……”
這夜。
有人用白綾結束了自己的生命;
有人無聲地進入了井中的暗道;
有人悄悄將口技人送出皇宮;
只有一個司徒閬在傻樂!
——
翌日。
謝元棠醒來已經快晌午了。
真不是她喜歡賴床,而是她的精神力虧空太多,就算喝了營養液,也需要充足的休息。
謝元棠在紅蕖的照顧下起床洗漱,懶洋洋問:“夫君又在練功?”
“是呢。”
紅蕖笑著道:“咱們殿下可用功了,每天都起得很早,不是跟著言楓練功,就是在書房讀書寫字。”
她說這話時一臉驕傲的語氣,當初誰都看不起他們殿下,可如今呢?
他們小皇妃和殿下比誰都好!
謝元棠看她那欣慰驕傲的神態,不由好笑地搖了搖頭。
想起什麼,謝元棠道:“對了,之前孃親一直不願意下山,都是因為怕拖累我,如今小舅舅都來了京,想來孃親肯定願意回來了,到時候白芙姐姐和羅吉也就一併回來了。”
“只是我今日要跟夫君去言家老宅看望外祖父,你待會兒有空去一趟我小舅舅府上,跟他說一聲,就說我明日就跟他一起去華覺寺接孃親。”
“是,奴婢記下了。”
——
謝元棠匆匆用過午飯,便跟司徒硯一塊兒出門了。
兩人先去的言家,再由言關清領著他們去老宅。
言家的老宅離主街比較遠,謝元棠一路從車窗往外看著,感覺都快出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