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元棠正想問司徒鳳怎麼回事,就看見曲培走了過來,苦哈哈地朝他們行了個禮,對著謝元棠道:
“小皇妃,萬歲口諭,您和五殿下沒有聖旨,不得入宮。”
“哦。”
謝元棠“嘖嘖”搖頭笑著道:
“什麼叫格局?父皇這就是格局啊!”
“咱們得罪了他,他不罰咱們就算了,還老獎勵咱們,真是太客氣了!”
司徒硯笑了笑,附和著“嗯”了聲:“正好有時間秋遊了,我們可以帶上娘和舅舅他們一起出去。”
曲培:“……”兩位祖宗,你們笑得太大聲了!
他無奈地回去覆命,謝元棠這才看向淚珠兒不停往下掉的司徒鳳:
“還哭呢?”
司徒鳳嗚咽:“你別管我,就讓我哭死吧,你離我遠些,省得被我害了。”
謝元棠困惑地眨巴了兩下眼睛:“怎麼一天不見,我都聽不懂你說話了?”
她轉頭看司徒煦:“你終於忍不住對你姐下手了?把她毒傻了?”
司徒煦:“……”要毒也先毒你!
謝元棠又轉頭看司徒硯:“聰明夫君,你知道怎麼回事嗎?”
“聰明夫君”司徒硯好笑地揉揉她的腦袋:“你這稱呼真是……”
他看一眼司徒鳳,直白道:“大概是她忽然發現,她的好弟弟揹著她做了些見不得人的蠢事,覺得愧對你我吧。”
司徒煦:“……”見不得人的蠢事……你他媽可真會形容!
司徒硯這話一出,司徒鳳哭得更大聲了,還重重地躲了司徒煦一腳:
“就說不讓你幹不讓你幹,瞧瞧,連最傻的五哥都看出來了,你以為你能瞞得了誰啊!”
司徒硯、司徒煦:“……”
一句話既曝光了親弟弟,又罵了司徒硯!
謝元棠沒忍住笑了,她很早以前就知道司徒煦大概是幫誰做事,本來也沒對這個老六抱多大希望,只要他不參與,那她就裝不知道。
可以說他們四個人,三個人都門兒清,只有司徒鳳被矇在鼓裡,覺得自己愧對好閨蜜。
“唉,這可真是有點為難我了……”
謝元棠長嘆了口氣,小手伸進碎花小挎包裡掏啊掏,一邊對司徒鳳搖搖頭道:“真沒想到,三妹妹你這麼有良心啊!”
一張哭成小花貓的臉,傻乎乎地看著謝元棠:“啊?”
她都這樣了還有良心?
謝元棠笑嘻嘻拿出那張欠條:“你們這樣,搞得我都不好意思找你們要錢了。”
司徒鳳、司徒煦:“……”
謝元棠抖抖手裡的欠條,對司徒煦道:“老六,這是虎頭印的欠條,你不會不認吧?”
司徒煦無語地瞪她:“這都什麼時候,你還想著錢?”
謝元棠不解:“什麼時候?”
司徒煦氣得咬牙,本來不想多說,但看著謝元棠和司徒硯兩個完全不當回事的人,他就氣得渾身刺撓,不吐不快!
回頭看了眼緊閉的大門,司徒煦壓低聲音道:“換個地方說。”
他催著幾人回了住處,支開了伺候的下人,才快速道:“太子失勢,皇子內鬥,公主發病,滿朝文武都在揣度下一任儲君是誰,亂成這樣,你們倆還有心思要債?”
謝元棠臉色不變:“就為了說這句話,你讓我走這麼一大段路?早說啊,我就不聽了,對吧夫君?”
司徒硯點頭:“天塌下來,也是欠債還錢。”
司徒煦:“掉錢眼裡了吧你們倆窮鬼!”
話音落,兩個窮鬼就朝他伸出了四隻手。
司徒煦:“……”忽然覺得,他也不是那麼富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