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看著那個熟悉的臉砸地姿勢,還是地上那個熟悉的坑位,總感覺這一幕似曾相識。
“啊!”
吃瓜群眾中有老粉想起來:“之前在城門口的時候,小皇妃一個飛撲,也是這樣把謝丞相給砸土裡了!”
眾人:“我說怎麼這麼眼熟!”
謝元棠摸摸鼻子,怪不好意思的,嘿嘿~
至此,謝兆青磕完了一圈,再抬起頭時眼珠都是不聚焦的。
白浪那一腳可不是鬧著玩的,謝兆青感覺有什麼涼涼的東西從頭頂流下來。
他抬手擦了下,紅的。
啊,是血啊!
謝兆青看一眼白浪,很想發火,可更怕再挨一腳直接踩爆他的腦漿!
白浪撐著傘,彎了彎腰低頭看他一眼,紫色的眼眸明亮又邪魅:“哎呀~破皮了!你說說,早行禮不就沒事了?唉~”
最後那聲“唉”,彷彿真的在怪謝兆青不懂事似的。
甚至連謝兆青和周圍百姓都產生了一瞬間的困惑,竟下意識想:是啊,早磕頭不就好了?
再一愣:感覺好像哪兒不對啊!
司徒煦趁機小聲教育他姐:“看見沒?這人是瘋子,一言不合就踩爆頭那種,你千萬別靠近他!”
司徒鳳微微一怔,這會兒子倒是聰明勁兒上來了:“他又不會踩我頭,我可是謝元棠的尊貴會員,他只會坑我錢,才不會傷害我呢!”
司徒煦:“……”不該聰明的時候瞎機靈!
合著坑你錢不叫傷害你對吧?
哦對了,那他媽是傷害我!
司徒煦憋屈地歇了聲,另一邊謝兆青暈夠了,虛弱地望著謝元棠:“元棠啊,現在你能原諒爹了嗎?”
眾人的目光一下子都聚焦在謝元棠身上,想看這位小皇妃如何應對。
結果就看見謝元棠吸了吸鼻子,大眼睛一眨,晶瑩的淚珠就掉了下來,聲聲哽咽:“爹……棠棠等您這聲道歉,已經等了九年半了嗚嗚嗚!”
吃瓜群眾嘆了口氣:唉,不管看多少次都覺得小皇妃真可憐啊!
龍崽們加白狗:嗯,基本操作了。
“那你……原諒爹了嗎?”
謝兆青急忙問:“如果你原諒了,那爹能不能起來,爹的頭有點……阿嚏!”
“有點疼”三個字還沒說完,當眾打了一個響亮的噴嚏。
謝元棠一看,黑亮亮的眼眸眨巴兩下,瞬間意會:“言墨,還不快去給我爹拿衣服來,沒聽見我爹說他頭有點涼嗎?”
言墨:“……”你確定是有點“涼”?
司徒硯想到什麼,轉頭朝言墨低聲吩咐了聲,言墨立刻回府。
不一會兒拿出一塊“爛布”出來!
爛布上至少有十種不同的花色布料,且一個比一個粗糙,中間還破了好幾個大洞。
稱它為“布”都是抬舉了!
謝元棠親手將那塊布給謝兆青披上,不知道是故意的還是存心的,根本沒提取下他背上那些荊條的事兒,直接整個一抖,連荊條一塊兒給兜住了!
本來那些荊條光揹著還能忍受,但被謝元棠這麼一抖,瞬間又扎又刺,謝兆青當場倒吸了口涼氣,整個背都挺拔起來:“不不不……元棠你……”
“爹,您不認識這個了嗎?它是您送給女兒唯一的一件衣裳啊!”
謝元棠小手顫抖著,哭得梨花帶雨:“女兒在農莊九年,您就送了女兒這麼一件衣裳,這麼多年了,女兒破了縫,縫了破,一直都沒捨得扔。”
“真狠心啊,九年不管不問,就送這麼一件爛衣,現在小皇妃發達了,他又來裝模作樣,真是恬不知恥!”
“就是,真當我們不記得你之前不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