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仁越說越激動,可是宦官的聲音又傳來。
“別生氣,這件事攤在誰身上都不好受,誰讓你父親趕著了建造宮門的時候,上頭正研究修仙長生之術呢?上天降罪於上頭,上頭的火氣沒處撒,自然拿你父親開刀了……”
吳仁和那宦官又說了幾句。
林鳶稀裡糊塗的也聽明白了是怎麼回事。
上頭因為修仙之事得罪了上天,所以上天降罪於大景國才導致了宮門的石柱每月都會坍塌一次,而修補的時候便需要用特定的命格的人去打生樁,建造石柱,能維持一月有餘。
可每坍塌一次,大景國的氣運便會減弱一分,而當時修建大景國宮門的,正是吳仁的父親,所以上頭不能降罪於自己,只能降罪於吳仁的父親,將他抓了起來,
而吳仁不知是哪裡知道將自己打生樁在石柱,可以讓石柱不再坍塌,保住大景國的氣運,這樣上頭就不會因氣運減弱而降罪於他的父親,可以將他父親放出來。
林鳶腦中沒有任何想法,心中也沒有任何想法,只是靜靜的聽著,將所有的話語彙成了一絲絲氣,悄無聲息的飄出了她的身體送到了宮門外拐角處,一個石燈的後面。
林鳶蹲在石燈的後面,四庫無青跟在她的身後。
“師姐,你聽到了什麼?”
“吳仁要害我。”
林鳶心中冷笑,把聽到的事跟四庫與無青說了一遍。
“不會吧?師姐,吳仁這一路來瞧著都小心翼翼對咱們恭恭敬敬的,而且他還很怕你。”
“怕我的感覺自然是能裝出來。”
林鳶探著頭向宮門口那邊看過去。
因今日宦官找到他們去處理石柱坍塌的事情,所以宮門口的守衛撤掉了很多,她能更近的看到宮門處那邊石頭坍塌之下埋葬著自己的紙紮身體。
那邊的吳仁站著,又跟宦官說了幾句話,紙紮的身體都一一將話語彙成一絲絲飄渺霧氣飛進了林鳶的耳朵之中。
林鳶也不知聽到了什麼,眸色一閃,緊接著,四庫和無青便看到那邊的吳仁突然舉起了一把刀子,直接插在了宦官的腹中。
吳仁又拿出來了定身符粘在了那兩個黑袍人的臉上。
吳仁解決了身邊的人之後,突然奮力的去扒開石塊,將裡面的林鳶拽了出來。
“林鳶道長,我不會害你的,走……我這就帶你走!”
說完,林鳶就看到吳仁拖著那紙紮的林鳶奔著宮門外衝過來。
只是吳仁衝到一半的時候,忽然覺得他抱著的林鳶有些不太對勁。
他低頭一看,林鳶不知何時變成了紙紮的模樣。
“林鳶道長?”
吳仁嚇得扔掉了手中的紙紮人,左右看看,終於見到了石燈後露出的一片青綠色的衣角,他走了過去,見到林鳶和四庫與無青果然在這裡。
林鳶神色冷漠的盯著他。
吳仁知道自己的事情怕是被林鳶聽到了,所以也不打算多解釋什麼。
“林鳶道長,是我對不起你……我一心想救我父親出來,所以才出此下策,可是我真的沒有想害你啊?我只是想等那宦官派人下令,將我父親放出來後,我便將你救出來……”
林鳶還是不說話,吳仁有點著急。
“林鳶道長,我只是想救救我父親……真的沒有要害你的意思,若是林鳶道長不信,可以立刻殺了我!”
說完,吳仁便像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樣,兩手一攤,等著林鳶要殺他的樣子。
而就在這時,宮門內忽然多出了一些腳步聲,幾人回頭看去,就見到宮門內出來了一些兵卒和黑袍人。
“這裡不是說話的時候,先走!”
林鳶推了吳仁一把,緊接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