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逃逃眉頭高挑,嘴一咧【這婆子也忒能編了!明明她女兒早死了,一家子還都好吃懶做,這才一身衣裳換著穿的跑出來騙吃騙喝!這種全世界她最慘的故事,她倒是真敢編!】
“騙人!”聽到小糰子心聲的林初一再次站了出來:“大家可別被她編造的謊言騙了!”
“你……”哭得滿眼鼻涕眼淚的婆子吼道:“你這娃,心思咋這麼壞呢?你連我是誰都不知道,你又怎麼知道我說的是騙人的?誰不想自己家人安好?我再那啥,也不至於咒我女兒將死吧!”
“你是不會咒你女兒將死,因為你根本就沒女兒,對不對!”林初一差點就把從小糰子那裡偷聽來的話,原封不動的抖了出去。
“你……”婆子氣得差點咬碎了後槽牙。想得美!今天她就是耗死在這,也不可能把他們這些狗東西帶回家去的。
林初一提議道:“要知道是真是假還不簡單?去她家親眼看過,不就弄得明明白白了!”
“沒錯!我直接把人帶回去,讓老爺定奪就行。至於她家到底啥樣,等她入了牢獄,她家裡人自會出面。”
小六子說著就要上去接手,那兩市監默契將人提起:“這種事,哪能讓六哥動手!我們去就行,六哥放心,絕對辦得妥妥當當的。”
說完,兩人擰著婆子就走。
圍觀人群讓出一條路來,目送三人這麼離開。
小六子抬手壓了壓:“各位若與她有過糾葛的,都可到我這來,我會代寫訴狀交呈遞到老爺那裡。”
見眾人不吭聲他又道:“大傢伙不能僅憑她一人之言,便信以為真!真相該由官府衙差核實!再者,世間窮人千千萬,你們又錢多到哪裡?
在咱這井市做買賣的,不都是吃了上頓沒下頓的窮人嗎?為何她窮她就有理了?她就能訛你們?
我,身為井市市監職責就是維護井市的次序和你們的利益!再者,就我而言,像她這種人本就不值得大夥同情!
你們想想,若是讓人效仿了去,日後你們買賣還如何做?你們的家人也等著你們掙錢養家啊!
她家中有難處,大可坦言,大夥幫是情分,不幫是本分。哪有拿著可憐悲慘,強行綁架大家的!”
林逃逃滿眼欣賞。
瞧瞧,師傅教她的面相之術,就不可能出錯!
霎時,四周響起一片掌聲、叫好聲。
就在小六子勸散眾人時,王江河領著林十五和林秋收趕了過來。
他一臉焦急:“我一聽說那婆子在這把你們堵了,就趕過來了。沒事吧?那婆子沒為難你們吧?”
看著阿公一瘸一拐的圍著他們打轉,林逃逃捂嘴偷笑。
別看阿公一口一個你們,可那眼神就不曾從阿婆身上挪開。可見這二老的感情,是真的好。
就在這時,有人喊了聲:“大叔。”
王江河才停腳尋聲看去。
對面不是別人,正是那個被孫胖子喚作小六子的市監。
他迎面上來,含笑道:“大叔忘了我了?三年旱災的時候,是大叔拿一頭小野豬,把我從米肉鋪子裡換出來的啊!”
王江河皺著眉,一臉迷糊。
“我!陳小六!”陳小六把頭上的幞頭一摘,把臉湊到王江河面前的時候,撩起了額前的碎髮,露出一條猙獰的傷疤來。
在看到那條傷疤時,王江河這才“喔”的一聲叫了出來。
“小六子!你是小六子!”王江河轉頭拉著王田氏道:“就是那個我拿一頭小野豬從米肉鋪子裡換出來的半大娃娃!我記得他額上的那道疤,是他奶拽著他進米肉鋪子時,一把將他推到桌角磕的。”
王江河激動的打量了陳小六許久,像個長輩般嘆了一句:“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