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雪,越下越大。
四合院的地面上,已經鋪了厚厚的一層,足以漫過腳面厚度的血層。
腳踩在上面,發出咯吱咯吱的響聲。
如此寒冷的天氣,外面的空地上,還是有很多八九歲左右的孩童,樂此不疲的來回蹦噠。
留下一連串的腳印。
猶如一幅美麗的畫卷。
莎莎的聲音,依舊不停。
大院裡再一次變得熱鬧起來。
下班回家的住戶,相互打著招呼。
聊聊家長裡短。
觳觫一次,各自在廠子裡的情形。
偶爾,有人抬頭看天,似乎期待著來年能有個好的收成。
一眾老爺們,都站在廊簷下談天說地。
好不愜意。
而此時,待在家裡的老孃們兒,正忙著為自己家的頂樑柱準備晚飯。
一時間,一眾老孃們兒,拿出看家本領,喋喋不休的嘮叨。
而孩子們則是更加高興,正好,可以玩個痛快。
以至於,院子裡,從後院,到前院,具都留下了一種孩子銀鈴般,純真的笑聲。
偶爾也有那幾個倒黴蛋一個站立不穩,甩了一個馬趴。
倒在地上。
手裡握著的窩窩頭,也咕嚕嚕跑出去好遠。
一溜煙鑽入雪層裡,不見了蹤影。
留著鼻涕蟲的倒黴蛋,急忙爬起來,追蹤自己脫手而出的窩窩頭。
如此,幾番折騰,窩窩頭算是找著了。
但,那一雙小手,凍的通紅。
但這樣也抑制不住,自己想要玩雪的熱情。
不管不顧,在自己身上擦了擦,繼續蹦蹦跳跳的追逐打鬧。
絲毫沒有因為寒冷,而望而卻步。
“哎呦喂,你瞧瞧,這些孩子,咋就不怕冷呢,你說,一天天瘋跑。”有住戶看著滿院子蒸騰的孩子,不由感嘆。
“呵呵,孩子嘛,火氣旺盛。”
另外一位住戶插嘴。
“可真是啊,我們小時候……”
一時間,住戶紛紛回憶著自己當年的一些亂七八糟的往事。
唏噓不已。
“唉,這一場雪下的,煤球還沒有去買呢,這個冬天,可怎麼過啊!?”有人說道。
“可不是,我家也盛不多了,尋思天好了去看看呢,這下好了……”一眾住戶你一言我一語。
“他一大爺,您不是在廠裡上班嗎,託您打聽打聽,廠裡還有指標嗎?”
有位住戶雙手插在袖子裡。
縮著脖子。
期冀般眼神,滿含期待的問道。
“哎呦,這你可找錯人了,我雖然在廠裡上班,不部門也算給面子,但咱也不能壞規矩不是,這事他是屬於機密,咱可不能隨意透露。”易中海,掃了掃身上的雪花。
立於門口臺階上。
一身黑色棉襖,穿著。
脖子上套著圍脖。
易中海還想說什麼,這時候,傻柱穿著臃腫,同樣帶著一雙厚厚的棉花手套。
手裡提著幾個飯盒。
搖搖晃晃的,小心翼翼的走了進來。
“呦,老幾位,都擱外面兒看雪呢?”
傻柱腳踩著雪層 咯吱咯吱的,來到眾人面前。
“傻柱?!身後屋門,一瞬間被推開。
秦淮如痛苦的走過來。
眼淚汪汪,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
來到傻柱身前。
一股無聲的眼淚,滑落那還算俊俏的臉頰。
顆顆晶瑩剔透的淚珠,噗嚕嚕的順著胸前的衣服擴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