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05
荊棘玫瑰別墅散發著微弱的光亮,財意她們還在樓下。
姜梨:“我們今天不躲起來嗎?”
財意手裡拿著一幅畫,正是那天在房間裡看到的油畫。
油畫隨著夜色的濃郁,褪色的色彩開始鮮豔起來,畫裡的女孩變得栩栩如生起來。
何安媱摸了摸胳膊,她已經被嚇得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這東西看著就很詭異,我們還是放回去吧……”
蕭白嫿:“這場遊戲,我們需要贏。”
她說完,然後悄無聲息的走到樓上,把畫小心的放在沈長風他們門前。
畫是伯爵女兒唯一的一張畫像,亦是伯爵靈魂唯一的安息地。
蕭白嫿:“這樣傷不了他們吧?”
“他們知道遊戲規則,不會發出聲音的。”
財意:“是啊,所以我寫了字給惡鬼看。”
姜梨看了眼財意放在畫上面的紙條,紙條上的內容簡單明瞭:我知道你女兒在哪裡,但你需要幫我解決門內的人。
“他不會殺了我們嗎?”
“我們並不知道他的女兒在哪裡?”
財意:“知不知道不重要,重要的是沈長風他們死了,遊戲是我們贏了。”
“況且……你們真的不知道嗎?”
姜梨:“……可這只是猜測。”
何安媱:“今天去挖開看看不就知道了。”
她們相談間,蕭白嫿已經拿著工具在旁邊了。
四個人趁著夜色還未完全降臨時,走到了別墅的荊棘玫瑰花叢前。
每個人手裡都拿著挖掘的工具。
玫瑰的顏色已經看不清,只餘留下一片黑色。
帶刺的玫瑰,即使有工具也不好處理,太多了。
玫瑰花幾乎開滿了前院,完全沒有缺口。
四人沒少被扎。
何安媱精緻的臉上都是一片慘白,她抿著唇,默不吭聲的挖著。
幾人沒敢太用力,生怕等會把裡面的東西鋤壞了。
22:59
蒼白的顏色在這月亮映照的夜色裡尤為刺眼。
何安媱手抖的鋤頭都沒拿穩,她緊緊捂住嘴,防止自己叫出聲。
財意拍了拍她:“乖乖待著,我們來。”
何安媱冷靜下來,看著自己發抖的手,乖乖站在旁邊,沒敢離得太遠,其他地方她也害怕。
財意她們怕損壞屍體,沒敢用力和加速,都是小心翼翼的。
畢竟伯爵這麼愛他的女兒,誰也不知道屍體損壞,會發生什麼。
“我女兒在哪裡……”
一道幽冷的聲音在她們身後響起。
幾人都給嚇了一跳,轉過身。
伯爵眼珠漆黑無光,蒼白的面容上帶著絲絲猙獰的裂痕,嘴裡森白的齒縫間還掛著血肉,漆黑的衣服上散發著濃郁的血腥味,往下滴著深紅的血液……
財意指著挖開的大坑,嚥了咽口水道:“在丶在這裡。”
其他幾人沒敢出聲。
伯爵目光落到前面玫瑰花叢的坑裡。
女孩閉著眼睛,宛如睡著了一樣,手裡緊緊拽著一隻玫瑰,玫瑰已經枯萎了,正如她胸口洞穿,乾涸的血跡一樣……
下一瞬,伯爵出現在坑裡,他蹲下附身,漆黑的長指甲伸出,即將觸控到女孩白皙柔軟的冰冷面板時,又猛然顫抖的縮了回來,他拔掉指甲,在身上擦了擦,把女孩小心的挖了出來,抱在了懷裡,站起身……
“玫瑰花……你最喜歡的……”
“我給它們餵了很多肥料……長得多好啊……婭婭,喜歡嗎……”
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