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內,昏暗的燈光投射下斑駁的影子,空氣中瀰漫著消毒水的刺鼻氣味。
虞婉虛弱地躺在病床上,臉色蒼白如紙,汗水沿著她的額頭滑落,濡溼了凌亂的髮絲。
剛剛經歷了引產手術的痛苦,她的身體如同被撕裂般疼痛,每一次呼吸都伴隨著劇烈的抽痛。
虞葶站在床邊,冷漠的眼神如同冰冷的利刃,直視著虞婉那雙佈滿血絲的眼眸。
她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修長的柳葉眉輕輕上挑,透出一種殘忍的意味。
“姐,你疼麼?”女人的聲音低沉而冰冷,彷彿來自地獄的呼喚。
她的紅唇輕啟,每一個字都如同鋒利的刀片,切割著虞婉已經破碎的心:“應該很疼吧,流了那麼多血。”
“而且我聽醫生說,這個孩子是你跟媽媽最在意的男孩。”
“好像有點可惜了是麼?”
虞婉氣得胸口劇烈起伏,彷彿要炸裂開來。
她幾乎要將後牙槽咬碎,才能忍住那股湧上心頭的憤怒和悲痛。
身體上的疼痛和心理上的傷害交織在一起,讓她幾乎崩潰:“你……”
“虞葶,你還是個人嗎?”
“我可是你的親姐姐。”
虞葶輕蔑地笑了笑,眼神中滿是嘲諷和不屑:“是麼,你是我的親姐姐?”
“我不是人?”
“虞婉,怎麼算,也是你先不當人的好麼?”
面對虞葶的挑釁,虞婉抓起床頭櫃上的花瓶,對著前者狠狠砸了過去。
虞葶很輕鬆地躲過了虞婉奮力扔過來的花瓶,動作優雅而從容。
花瓶在牆上發出清脆的碎裂聲,碎片四濺。
“虞葶,你不得好死!”虞婉神色崩潰,聲嘶力竭地喊道。她的聲音因為憤怒和絕望而變得沙啞而扭曲。
虞葶冷冷地看著她,彷彿在看一個無足輕重的螻蟻:“是麼,我不得好死?”
“為什麼?”
“我為什麼要不得好死?”
她的語氣平靜而冷漠,彷彿在說一件與自己無關的事情。
虞婉咬了咬已經毫無血色的唇瓣,兩行清淚從她的眼角滑落。
她的眼眸中充滿了絕望和憤怒:“你害死我的孩子,不該死嗎?”
她的聲音顫抖著,充滿了無盡的悲痛和怨恨。
虞葶像是聽到了一個天大的笑話,她諷刺地笑了笑:“你的孩子是我害死的麼?”
“如果我沒記錯,這孩子好像是被他的親生父親弄死的吧?”
“我今天可沒碰你一下,你有怨有恨別找我,找你親自選的好老公。”
虞婉氣得渾身發抖,彷彿一頭被逼入絕境的母獅。
她猛地拔掉手背上的針頭,鮮血瞬間染紅了床單。
不顧一切地起身,赤著腳,踉蹌著撲向虞葶,雙眼赤紅,聲音沙啞而絕望:“虞葶,你滾出去!”
“你給我馬上滾出去!”
虞葶卻站在原地,攤了攤手,眼神中透著一股冷漠和嘲諷。
她垂眸看著虞婉,彷彿在看一個無助的孩童:“姐,你別這樣。”
“趕緊去床上躺好,你剛大月份流產了一個孩子,對身體損害很大的。”
“這個時候,你可不能這麼任性。”
“不然落下病根,以後生不了孩子,你這個傅太太估計就要拱手讓人了!”
虞婉死死地拉住虞葶的衣服,手指因為用力而泛白,她試圖把虞葶推出門外。
然而,她剛做完引產手術,身體虛弱得連站都站不穩,腰更是疼得直不起來。
她只能無力地吼叫,聲音中帶著無盡的絕望和憤怒:“不關你的事,你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