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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 if線三

紀辭年再次醒來的時候,首先映入眼簾的是天花板上亮得刺眼的熾光燈。

視野模糊了一陣,瞳孔才慢慢聚焦。

他的大腦仍舊昏昏沉沉的,在一瞬間有些疑惑這裡是什麼地方。

但前方穿著白大褂,站在手術檯前正拿著刀動作的女人提醒了他的處境。

他想起了昨晚的事情。

地上的血液與屍體,女人冷漠的表情與她身上的鮮血。

紀辭年艱難地喘息著,他痛苦地搖了搖頭,掙扎了幾下,才發現自己被牢牢地捆在椅子上。

繩索制止了他的動作,力氣尚未恢復的身體無法支撐他逃離,於是他只能抬頭看向前方的女人。

她的手上戴著橡膠手套,口罩遮擋住了她的臉頰,她正專注地看著手術檯上的人,手裡的動作不停。

但她卻並不是在救人。

紀辭年看到她冷漠地剝開了手術檯上的人的皮,露出了裡面鮮紅的血肉,黃色的脂肪,以及粘連著筋肉的骨骼。

血液從手術檯上落到地上,鋪滿了一片地板,經過了較長的時間,已經變得粘稠而又腥臭,蔓延到了紀辭年的腳邊。

紀辭年的額角出了幾滴汗,他將腳往後蜷縮著,試圖避開蔓延過來的血跡,胃裡翻騰著,他幾乎是要嘔吐,卻又不能吐出任何東西。

胸口翻湧的噁心讓紀辭年別開了眼,顆顆冷汗從額頭滴落,他的臉色是一片慘白。

而這時,溫棠才慢悠悠地抬起了眼眸,從手術檯上移開了視線,放下了手術刀,朝著紀辭年的方向走了過來。

她隨意地脫下了沾血的手套,扔進了一旁的垃圾桶裡,扯過了一旁的椅子,又拿了一把乾淨的刀,坐到了紀辭年的面前。

紀辭年看著溫棠行雲流水的動作,心不斷往下沉。

溫棠雙腿交疊著,手肘撐在椅沿上,也不急著說話,把玩著手裡的刀,另一隻手託著臉看著紀辭年。

紀辭年注意到她的視線,低垂下頭避開了臉,似乎是不想被溫棠這樣看著。

溫棠看著他的動作,手上的動作一頓,嘴角勾起了一個笑,起身站到了紀辭年面前,用刀挑起了紀辭年的臉。

紀辭年被迫仰起頭看著溫棠,這是他第一次這樣近距離的看她。

她的臉龐依舊精緻,神態在這樣血腥的場景中依舊隨意。

這樣的距離讓紀辭年能夠清楚的看到她的瞳孔,裡面是深黑無底的幽暗,冷得讓人顫抖。

紀辭年呼吸暫停了幾秒,但轉瞬他就想起了現在的處境,他移開了視線,不再看她。

溫棠的另一隻手卻從衣兜裡拿出了一張卡片,拿在手裡看了看,又放到紀辭年眼前。

紀辭年看著她手裡的卡片,反應過來那是他的名片,他本來是想昨日叫住她用來介紹自己時遞給她的。

如今卻以這樣的形式出現在了她的手裡。

“紀辭年,律師?”

在紀辭年愣神的時候,他聽到了溫棠有些發冷的聲音。

“誰讓你來跟蹤我的,有多久了?”

她以為他是別人派來跟蹤她的。

紀辭年頓了幾秒,疲憊地閉上了眼睛,似乎是不願意回答她的問題。

溫棠看著他不配合的模樣,嘴角露出了一個不在意的笑,卻將手中的刀按在了紀辭年的脖子上,鋒利的刀刃劃破了面板,血珠子從破口出溢位來。

“我這幾年脾氣有些不太好。”

她手裡的力度加大,紀辭年悶哼了一聲,不得已仰起頭睜開眼睛看著她。

“不要消磨我的耐心。”

熾白燈光灑在她的身上,她的臉龐在陰影中愈發冰冷,卻在冰冷中糅合出一種美豔來。紀辭年以仰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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