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光照落雪山,染成金黃。
黎枝都不知道樓宴京究竟吻了多久,只覺唇瓣和心臟都跟著發麻。
他的唇齒間纏著極重的佔有慾。
呼吸微重,目光濁沉。
每次換氣的間隙,黎枝都能察覺到他起伏的胸膛,和被打亂的呼吸。
心臟重而快地撞著。
每次將她鬆開,唇瓣微張,換氣後,又調整角度再次壓下去的時候——
都讓黎枝更像陷入沼澤。
陷進去,出不來。
大腦像是變得空白,只剩下一團霧,和從心臟貫穿過來的上頭感。
以至於到後來。
黎枝逐漸感覺到——
對於樓宴京,她想要的好像更多。
直到他將她的唇放開,略微分開些許距離,睜開那雙濃稠到依然化不開的墨瞳,依舊躬著頸,直勾勾地看著她。
「黎枝。」樓宴京嗓音低啞。
但本就色澤偏深的唇,卻泛著瀲灩性感的水光:「我喜歡你。」
黎枝呼吸顫動:「……嗯。」
樓宴京仍舊扣握著她的手指,掌背上經絡浮動:「我喜歡你。」
他像是要將在心底藏了整整八年的話,在今天對黎枝說個夠一般。
「我嫉妒傅硯澤。」樓宴京眼睫微斂。
漆黑的眼瞳裡像是翻湧著男人天生的勝負欲:「我明明一定會比他做得好。我明明,比他更喜歡你。」
黎枝心臟被潤得潮溼。
她也這才明白自己究竟錯過了什麼,並將樓宴京為她做過的所有事,都與這深藏了八年的愛意成功呼應。
悸動再也藏不住馬腳。
黎枝抬眸,主動讓自己陷落進樓宴京深挺眉骨下的深情眼裡。
她抬身。
又輕輕在樓宴京的唇瓣上壓了一下。
「我也喜歡你。」黎枝呼吸很輕。
與樓宴京的唇瓣近在咫尺,致使嗓音都聽著拉絲粘稠:「樓宴京,我從來都不喜歡別人,只喜歡過你。」
唇瓣再次貼上。
比方才吻得更加激烈難分。
直播間觀眾絕不知道他們錯過了什麼,但也正是這片寥無人煙的世外桃源,才在兩人心裡燎起滅不掉的火。
馬兒都等煩到低頭開始炫草。
夕陽漸落,日照金山。
大片隨風搖曳的花海,只有那一處被兩人壓得陷落,馬兒卻都無法察覺。
真的只有雪山看見。
所以他們的放肆好像可以沒有邊界。
但樓宴京最終還是沒做其他事,他只是壓著黎枝怎麼都親不夠。
像是恨不得把欠了的八年全都補回來。
最終風起漸涼。
黎枝躺在樓宴京懷裡,裙襬散落,他手臂將她攬緊,胸膛的溫度仍舊滾燙,裡面是尚未平復跳動的心臟。
她仰起臉,望著正低眸垂看著自己的樓宴京:「我們這次私奔是不是有點過分了?」
騎過來本就要好久。
還躺在這裡黏糊了好長時間。
她幾乎都快沒什麼時間概念了,只憑藉日照金山的美景,意識到天色漸晚。
樓宴京滾動著喉結低笑:「是。」
黎枝腦袋一歪。
抵在樓宴京的胸膛上蹭了蹭:「那等會兒回去後,如果紀導罵我,你得罩著我。」
「行。」樓宴京語調端得散漫。
他狹長眼眸微眯漸深,斂眸看著黎枝明明掉了口紅,卻更加紅透了的唇瓣。
隨後用指腹壓撫而過,聲線性感:「就說是我纏著樓太太不放的。」
黎枝驕矜輕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