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裡水聲淅瀝。
氳著木質沐浴露香的薄霧籠罩間,冷欲的肌膚上,仍見紅痕無數。
樓宴京鬆散地敞著浴袍出來。
他眉骨微攏,額髮浸著沒吹乾的溼,這種欲感洇得眼窩又更顯深邃,眼角眉梢依舊是恣意盎然的桀驁之氣。
只是他那幾分驕狂倨傲——
被脖頸和鎖骨上的紅印給掩了幾分,可見似乎也並非永不會被人制服。
黎枝癱軟在沙發上。
她蓋著真絲夏涼薄被,聽見浴室門開的聲音,美眸輕睨著覷了他一眼。
像是對他沒什麼好脾氣。
她實在累得厲害。
剛才那第二次純粹是被蠱得衝動上頭。
其實開始後就後悔了。
她沒想到那夜他們居然沒有做過。
對樓宴京那方面的能力判定,認為他不行之類的,也全都是她的腦補和誤解。
事實證明——
樓宴京簡直太行了。
行到黎枝覺得她從未這麼累過,哪怕練芭蕾時都不曾上過這種強度。
感覺自己像只提線木偶。
累到她都沒有精力去洗澡,剛才身體也是隨便樓宴京幫她清理的。
看見黎枝這充滿小脾氣的眼神。
樓宴京散漫輕笑。
他斂眸看她,筋骨清晰的手掌間捏著條浴巾:「幫你擦頭髮?」
黎枝驕矜地蹭著枕頭抬了抬下巴。
她這才勉為其難地撐著沙發起身,覷了眼被拋棄的床:「這次床真的沒法睡了。」
都怪樓宴京之前要兩張床時跟節目組開的玩笑!
這下好了!
真應驗了!
所以她才躺在了沙發。
樓宴京喉結滾動著松懶低笑。
他朝黎枝走過去,姿態羈傲鬆弛地微躬著身,修長肅白的手指挽過她的長髮,用浴巾輕輕幫她擦拭著溼水。
指腹不著痕跡地刮過她的耳垂:「等會兒讓前臺再給我們重新開一間。」
「那多丟人……」黎枝小聲嘟囔。
這床的狀況那麼明顯,豈不是全世界都知道這個房間發生什麼了?
樓宴京冽然不羈地輕笑一聲:「難道枝枝大小姐想就這樣在沙發上睡?」
他攏著黎枝的長髮。
抓握著浴巾的手,骨節微屈,伺候她似的,力道適中地輕揉兩下她的後腦。
「才不要。」黎枝語調嬌嗔,明顯恃寵而驕,「我才受不了這種委屈。」
她就從來沒受過這種委屈!
以前沒有,以後更不!
「反正是你造的孽,你去找前臺丟這個人。」黎枝伸手推搡樓宴京兩下。
樓宴京喉結滾動著低笑:「行。」
他略微躬身,將唇瓣壓在她的耳際,手垂落下去,在她的腰際蹭著颳了下,果然惹得黎枝瞬間驚軟著一躲。
他今晚發現,她腰線格外敏感。
比其他任何地方都。
因為一撓就會夾。
樓宴京挑起的眼尾噙著一分促狹:「給枝枝大小姐吹完頭髮就去。」
黎枝根本沒意識到樓宴京的壞心。
也沒意識到自己的腰,以那種方式被他發現是敏感點,畢竟她自己以前都沒覺得,她的腰居然會是敏感點。
她懶得跟他計較突然撓腰的事。
慵懶驕矜地盤著腿,臉蛋微抬,恣意享受著樓宴京為她服務。
他將她的頭髮揉到半乾。
又拿過吹風機。
身量極為優越的男人,姿勢懶散地微躬著頸,浴巾領口性感鬆散地隨意敞開,意態間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