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押奸細的院子時不時發出慘叫聲。
宴百久來時,院子裡的地上都是血,都快沒地方下腳了。
侍衛報給宴百久說:“小姐!審出來了幾個投奔親戚的。都說是帝都有人給他們錢,讓他們來看看這地方是不是做出了琉璃。”
“本來他們應該是趕在您前頭來的,可他們覺得您嬌生慣養長大,又帶著老人,不會走太快。沒想到趕在您後邊了!其它的,他們也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宴百久讓侍衛下去再好好審審收留親戚的幾戶人家。
宴百久離開後,慢慢的走在路上,今日她沒有帶玉秀出門,讓她去廚房做些吃的,犒勞犒勞代替她的阿夜。
那個傲嬌的少年昨日被她代替玉秀一頓折弄!
“哼!誰讓他小聲嘀咕,而自己又沒有聽清,反正她就當他是在罵自己”
走在田埂上。看著村裡的一望無際的田地,腦子裡慢慢想起上次袁侍郎敢公然明目張膽搶藥的情景。
背後之人這回又將目光投向作坊來。看來晏家是被徹底盯上了。
只是不知道那人盯上的是阿爹的將軍之位,還是與二皇子一母同胞的太子殿下。
這本不該是她這個年紀應該思考的問題!
宴百久看著遠處天上的火燒雲有些心累。
沒想到晉夏與胤國同是一個月份,氣候卻相差這麼大。
這裡還是如剛入秋天時的氣溫。
宴百久回到自己居住的院子時,門前站著梁雲儀與一箇中年男人。應該是其父親吧!
梁雲儀看到宴百久立馬走了過來行禮:“主人家,我和父親是來賠罪的!”
宴百久知道梁雲儀用自己的行動證明決心,宴百久對他不會再說些什麼。
“村裡的事想必你都聽說了吧?”
梁雲儀深嘆了口氣:“當初我就和二皇子說不允許外人進村。他說人之常情。”
“看來還是沒防住招惹了一些目光進來!”
院裡玉秀聽到外面有人說話,開啟院門說了聲:“小姐你回來了!”
宴百久也將梁雲儀父子請進院裡。
待他們坐好後宴百久對著梁雲儀說道:“不知是哪方面做的不夠好,訊息怎麼會被洩露出去。”
梁雲儀想了一會兒開口回道:“我家大舅也是,那些日子總是在作坊轉悠了。不知受了誰的影響!”
“我們運送琉璃,都是我親自帶信得過之人,先過境胤國,在胤國三面通海的虎魚港上坐過路江安的船,到了江安,再由二皇子自己安排在江安的商鋪老闆,遊說江安人說從海外別國運回來的!不會有人知曉是怎麼運來的,除非這裡邊有人洩漏了訊息!”
聽後宴百久微微皺眉,隨即想到了什麼!
“是江安人!他們不敢明著來,只能把手伸到在帝都裡,有著外戚的幾戶人家,以及你們家。”
“至於這幾戶人家,也不是什麼乾淨東西!應該有誰在別人口裡聽到過什麼!”
“你去查查,最近一段時間,你的人有沒有和這幾戶人家的人喝過酒?”
梁雲儀皺起眉頭,隨即又點了下頭說“是”。
不過他有些生氣,又有些頭疼。若真是他信得過之人洩露出去的。
這麼大的事兒,以二皇子的脾氣,那人是一定不能活了!連帶他的家人也得跟著遭了殃,恐怕餘生都不能好活!
宴百久知道有些事,有些人!
可沒辦法,誰讓你的家人不考慮你們的處境,隨意的就將“要事”說了出去。
宴百久感慨完又將目光看向對面坐著喝茶的梁父。
心下其實猜到一二。
又對著梁雲儀問道:“不知村長有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