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在裡面打電話給我?”左開都有些震驚,“你沒有被威脅吧?”
“沒有,你知道我的。”卜言靠在牆上緩了緩,“給你一天時間過來拿你的一等獎。”
“……我已經到了。”左開有些尷尬,“什麼一等獎,別瞎說!!”
“什麼時候來?”卜言捂著頭,乾嘔了一下,“抱歉……我可能有點輕微腦震盪。”
“你經歷了什麼?”左開忍不住問。
“今天早上,現在是兩點,六點的時候過來。”卜言吸了一口氣,繼續往前走,“我會送你一朵沒有花的花。”
“……什麼玩意兒?”左開差點罵娘,“你非要這樣告訴我嗎?!你覺得我能聽懂?”
“地圖。”卜言輕聲開口,“我刻在了花葉上,早上我會吹起一陣風,記得拿……哎,我也不知道你在哪兒。”
“你沒投敵吧?”左開嘟囔,“你不是引我們過去的吧?”
“你現在先慶幸我沒動手,而不是懷疑我投敵。”卜言在第二個轉彎處右轉,“先掛了,你想辦法讓我知道你在哪個方向。”
“等……”左開話還沒說完,卜言就掛了。
“先生?”服務生迎了上來,“您來的時候,應該有專門的人提醒過,這裡不能打電話。”
“……抱歉,我朋友,喝醉了。”卜言將手機摁滅,“一直打電話。”
還好中年男人的手機沒鎖。
“好吧,念您初犯,就不計較那麼多了。”男服務生嘴上這麼說,卻還在緊緊盯著卜言,“您還好嗎?”
“不好。”卜言捂著腦袋,腳步都有些踉蹌,“我要上去吹吹風。”
“……抱歉,您中途出去的話,需要專人跟隨。”服務生這樣說著,“還有您的手機,可否交給我們檢視?”
卜言就把手機遞給了他們。
“……和記先生是嗎?”服務生將手機還給卜言,“這邊請。”
“……”卜言將手機接回,手機螢幕上則是中年男人的身份資訊。
唯獨頭像,是男人初戀的頭像。
誤打誤撞混過去了。
“和記先生,雖然咱們沒有硬性規定,但頭像最好上傳您自己的照片。”服務生扶著卜言往前走,“咱們還是要講究真實性。”
“嗯。”卜言暗暗的鬆了口氣。
兩個服務生扶著卜言上了電梯,一直把卜言送到地上。
“這裡如何?”兩個服務生打著手電筒,周圍恰好是卜言住的酒店。
“這兒不能住嗎?”卜言指著酒店問。
“上面不是咱們的。”兩個服務生微笑著解釋,“您不是要吹吹風嗎,咱們待一會兒就回去。”
卜言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那我躺一會兒,你們有事叫我。”
說完卜言還真閉上了眼。
那一棍是一點兒沒留情啊。
卜言甚至感覺到頭骨凹陷下去了。
本來就成地中海了,這下更奇怪了。
不過倒是沒人多注意他的髮型。
說起來上火車的時候,秋把他頭髮舔了,當時的頭髮像個冰激凌來著。
難道也是因為這個,火車上那個佔位男沒認出他?
說起來那個男的跑哪裡去了。
地下味道太渾濁,都聞不到。
來視察……他身上並沒有那種酸臭味,應該就是比枝條的地位還高。
卜言躺在地上,旁邊兩個服務生盡職盡責的站著。
只是沒一會兒,他們口袋裡的對講機震動起來。
“所有人注意,所有人注意,3265猞猁房的猞猁全部不見,名為……”對講機還沒說完,就發出刺啦刺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