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下手也太輕了。”灰灰忍不住說。
“總不能殺死他們。”卜言看著空空的房間,那些大漢已經跑了。
卜言取了他們的血液,還把他們的血捏成了一條纏在脖子上的血蛇:“這樣……至少我覺得足夠了。”
“他們可能還會做壞事的!”牧儀嘟囔著,“那些懲罰根本不夠,我們就該把他們剝光,放在攝像頭底下!讓他們也被直播一下試試!!”
“他們可沒有羞恥心,那種方法沒用,要我說,不如直接綁了丟到警察局。”方樸盯著鵪鶉一樣的三個西裝男,“你們幾個,還在這兒幹嘛呢?”
三個男人一被問到,立刻就縮了縮脖子。
不是他們不走,是走不了。
“我已經把妖術解開了。”卜言奇怪的看著他們,“說起來,你們為什麼會跟著他們一起過來?”
“你們破壞了他們偷拍用的攝像頭,我們知道他們想要鉅額賠款,我們想……藉機讓你們簽下合同。”
“只要你們簽下合同,我們就儘可能逼迫你們離開,這樣,你們就違背了合同,背上了一百萬債務。”
“我們拉一個人,就能提成五百。”
三人一人說了一句,說完他們都快哭了,慌張的看著卜言。
“……就為了五百塊錢。”卜言低下頭,不知該怎麼面對他們,“你們就把別人拉下水嗎?”
“我們也簽了合同,沒辦法啊,我們不拉人,被剝削的就是我們了。”三個男人害怕的看著卜言,生怕卜言也在他們身上用什麼可怕的妖術。
“……”卜言直接用風把三人扔出了門外,“我都不想和他們說話了。”
“你比他們好多了,蘿蔔!”牧儀感慨了一句。
“是嗎,我覺得並沒有。”卜言走過去將門關好,“我……很傲慢的。”
“有嗎?”牧儀完全沒有覺得。
“往往使用妖術時,我總是在想,啊,生命真的很脆弱,一下子就能拿走。”卜言坐到了床邊,沒去看牧儀他們,“輕而易舉的就能破壞一切,奪取一切。”
“這種想法,很傲慢的。”卜言呢喃著,“必須捕獵時,除了飛行,我很少用這種妖術剝奪生命,大部分都是直接撕咬,用最原始的方法捕獵,我極少會進行必要之外的殺戮。”
“秋說,越是強大,就越要明白,生命的可貴,從前,我的妖術沒有這麼……強大吧,以前我只會把冰做成刺。”卜言的周身開始出現冰刺,“說實話,我很怕自己某一天會變得漠視生命。”
“不可能的!”牧儀跪在床上,按著卜言的肩膀,把他按到了床上,笑嘻嘻的俯視著卜言,“我們也認識你這麼久了,很瞭解你!”
“審判是法庭該做的事,身為普通公民,我們就見義勇為,做一些輔助民警之類的活兒就行了。”方樸也說。
“是啊!左開也就是讓我們找找線索!關鍵還是他們上!”
卜言猶豫了一下:“但,我的能力,不應該多發揮一下嗎?正所謂能力越大責任越大。”
“那也總不能用大炮打蚊子吧?”牧儀往旁邊一躺,“對吧?”
“對。”卜言覺得牧儀說的很有道理。
“……不過我也沒想到,就因為攝像頭被毀,他們一夥人就來了這裡。”牧儀用手擋住了房間的燈,手的影子打在了他的臉上,“以前我也聽說過,酒店可能有偷拍的攝像頭之類的,但我從來沒想過,去檢舉,或者如何。”
“我一直認為,我也不介意被拍,反正大家該有的都有,我又是個男的……但是剛剛他們來敲門,我突然在想,如果房間裡的不是我們,是幾個女孩兒,又或者沒有蘿蔔你的話,我們一定會被威脅吧,威脅都還是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