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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突然道:“揍他。”

“啊?”魔修還在發懵,兩名魔甲衛兵就聽令地揮起拳頭,重重砸來。

“少主!饒命啊!”魔修不敢還手,只狼狽躲閃,連聲大叫。

“你還手啊,我又沒不讓你還手。”路乘學著商硯書那副睥睨冷酷的樣子說,“你若是贏了,本……本少主重重有賞。”

無論一匹小馬的重重有賞是指什麼,但再不還手,魔修就要被揍成豬頭了,因而心下一橫,手中幻化出兩柄弧形利刃,與兩名魔甲衛兵互鬥起來。

而路乘趁雙方激斗的功夫,撒開蹄子就往外跑,這回跑出三丈遠後,身後沒有響起緊隨而來的腳步,魔甲衛兵想追,卻被魔修給拖住了,路乘心下一喜,正覺得此計可行,就迎面撞上了一具堪稱銅牆鐵壁的堅硬又高大的傀儡身軀。

在甩掉那兩名魔甲衛兵後,附近站崗的佇列中竟是又走出兩名魔甲衛兵,替代了先前兩人跟隨路乘的職責。

路乘撞得淚花都要出來了,於此刻,終於發現這所有的魔甲衛兵都是聯防一體的,除非他能一口氣把殿中數千名魔甲衛兵全部解決,否則絕對甩不開他們。

這自然是不可能做到的,因而路乘灰溜溜地選擇回頭,徹底放棄了逃跑這一想法。

他往回走時,全然沒想起正被數名魔甲衛兵圍毆的倒黴魔修,也全然不知道在今日之後,一則“少主看起來純良無害,實則性格跟尊主一樣惡劣可怖,只因多看了他一眼,就被他揍成豬頭”的謠言即將隨著魔馬之名一起傳遍魔域。

魔宮正殿。

商硯書坐姿鬆散,在殿中王座上百無聊賴地聽伏見彙報魔域各部的動向,他展開一封據說是殷槐送來的書信,大略掃過一眼,便看到無數肉麻的字句,殷槐在信中聲淚俱下地向商硯書表述了一番自己的忠心和受制於蕭放不得不從的不得已,以及痛罵蕭放的可惡,併發誓會與商硯書裡應外合將其除去,助尊主再度一統魔域。

他閱讀的時間比平常稍久,伏見似乎有所擔心,忍不住出言道:“殷槐不過是在兩頭下注,他定然在蕭放面前也是這般說辭,只要尊主在與蕭放的爭鬥中稍落下風,他立刻就會反咬一口。”

“這樣說,你倒是對本尊忠心耿耿咯?”商硯書漫不經心地抬眸,伏見本想立刻表態,卻在對上商硯書的視線後,心中一緊,低下頭去,不敢再出聲。

商硯書哼笑一聲,無論是殷槐還是伏見,其實都是一樣的,魔域中從來沒有忠心這種東西,只有威脅控制,以及在絕強實力下生出的不敢違逆的恐懼,伏見追隨他不過是因為沒得選,蕭放容不下他,否則此刻也一定作壁上觀,等自己和蕭放鬥出個高下後再來站隊,而即便他一統魔域,再次如以前那般成為萬人之上的魔尊,但只要他稍微露出些許弱勢,往日對他言聽計從的下屬立刻就會如聞到血腥味的狼群一樣,對他露出獠牙。

商硯書在魔域出生,也在魔域長大,對這些背叛與謊言倒也司空見慣,但是在這背叛與謊言中待久了,卻也著實無趣。

可正道仙門之中同樣也有這些,他活了這麼些年,看過這樣多的人,深知什麼仙門魔域都是一樣的,仙修魔修,歸根結底,都是人而已,是人就會有謊言,是人就會有背叛,區別無非是一者更加道貌岸然,善於偽裝罷了。

只有路乘,只有他那愛徒,是那樣純粹,在說著無論碧落黃泉苦海盡頭,都要來找他時,堅定得便彷佛亙古不變的日月星辰,不會因任何事移轉,雖然商硯書現在知道路乘是弄錯物件了,他說的這些話其實都是對裴九徵說的,但他仍不願放手,就算是搶,也要把對方搶來。

他此刻看著手中信紙上那些肉麻話語,倒也不是真的相信了殷槐的忠心,只是忍不住想這若是路乘寫給他的道歉信就好了,那他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