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晴叫住旁邊的一個小孩,給了他一顆糖,讓小孩去把大隊長和林峰、楚煦、秦峰叫過來。
臨時安置點其實還是有好多人在自己的鋪位上坐著,有的是看著生病的家人,有的在默默地縫補衣服或者納鞋底。
人們早就聽到了這邊的爭吵聲,只是事不關己所以沒有人過來,都是默默地看戲,也是這個時間湊巧了,好多人都去送口糧,所以跟蕭晴交好的幾個嬸子都沒在。
“你說,那個蕭知青真的是那種愛勾搭人的麼?”一個看熱鬧的婦女八卦道。
“沒準,要不那倆知青怎麼都那麼說呢。”
“也說不好,聽說蕭知青條件好,也許她們嫉妒蕭知青。”
“不好說”
“無風不起浪”
有個跟蕭晴學過蒸饅頭的大娘家小媳婦說:“我娘說蕭知青人挺好的,我覺得蕭知青不是那樣人。”
“是吧,我也覺得,他們是不是趁著蕭知青生病,欺負人呢?”
“還真是,你看蕭知青半天都起不來,說話都沒有什麼力氣。”
“聽說昨天蕭知青就高燒的昏過去了,今天才醒過來。”
“別說了,大隊長來了。”一個眼尖的看到大隊長過來了,趕忙提醒大家。
大隊長和林峰、楚煦、秦峰都從外面走了進來,看到大家圍著知青們議論紛紛,立刻喊話:“都幹嘛呢,各自回到自己的地盤。”
大家聽到大隊長的聲音,不是很情願的稍微走開了一點,但是還是圍在四周沒有離開,其實整個倉庫就那麼大,大家就是離開也遠不了多少。
大隊長從大家散開的空隙中走了進去,看到幾個知青站在蕭晴附近,而蕭晴臉色蒼白,嘴唇發白,眼睛閉著一動不動,嚇了一跳。
“蕭知青,蕭知青,你沒事兒吧?”大隊長只是聽報信的孩子說幾個知青在欺負蕭知青,還以為蕭晴暈過去了。
蕭晴忍著眩暈,睜開眼睛,看到大隊長和林峰他們都來了,就緩慢地開口道:“大隊長,你們來了,我沒事兒就是有點頭暈。”
大隊長看到蕭晴虛弱的樣子,有點心疼,怎麼都是戰友的女兒,自己侄女,咋能讓人隨便欺負呀,於是大隊長說:“你先休息,彆著急。”
大隊長轉頭看蕭晴旁邊的那個大嬸,說:“亮子娘,你離的近,肯定都看到了,你來說說事情的經過。”
之前跟蕭晴搭話告訴蕭晴目前安置點現狀的大嬸,也是李家的媳婦,跟大隊長家也是沒出五服的當家子。
大嬸的兒子叫李明亮,在外地當兵,常年不怎麼回來,後來把嬸子接到身邊去隨軍了,所以蕭晴前世沒有見過她,剛才也就沒有認出來這個人。
亮子娘叫劉平,早年守寡只有李明亮一個兒子,後來兒子又去參軍,家裡就平大嬸一個人,年輕的時候是個鐵娘子,家裡家外一把抓,幹活是一把好手。
平大嬸是個直爽的性子,早就看不慣其他幾個知青欺負生病的女娃了,之所以沒有說話也是因為不瞭解內情,所以才沒有干涉,現在看到大隊長的態度,也就知道蕭知青肯定不是那種不正派的女娃。
想到剛才幾個女知青趁著蕭知青生病,一直的對蕭知青出言不遜,尖酸刻薄的嘴臉,就覺得自己應該作為正義的一方,站出來維護正義。
於是平大嬸站起來,跟大家講述了整個事情的經過,然後說:“人家蕭知青病著,那個秦知青說跟蕭知青是一組平產搭夥吃飯的,所以幫著先出糧食送過去,讓蕭知青以後再還。”
說到這裡平大嬸又看了一眼楊盼盼和任巧英,然後才繼續說。
“蕭知青病著,也沒有跟男知青說什麼,也沒看出來那裡有曖昧。那個楊知青突然就罵人不要臉、下賤,勾著男人幹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