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百年前幹過一次。”

歸陌兮說，“當時的東海城被焚燒殆淨，但是三百年前，邪修又重建了東海城，非常隱秘，我們還沒有查到對方的地點。”

鹿攸寧聽得直皺眉頭，“入魔是常態，所以邪修是消滅不完的。”

歸陌兮點頭，“對。”

鹿攸寧的眉頭又皺得緊一些，抬起頭四處看看，“這麼說起來，萬聖城倒是好的了？”

“為什麼這麼想？”

“有城主約束秩序，還搞得生機勃勃，給那些沒有成為邪修的魔修一個安身之所。”

她很快就想通這點，倒是出乎了歸陌兮的意料。

而鹿攸寧還在推理，“從修真界的利益來講，有約束比沒約束要強得多，正確的作法就是保持名義上的敵對關係，實際運作的時候，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重點是商業流通，單純來講，有錢事情就少。能用錢搞定的事情，就沒必要拿命去拼，對吧。”

她說的這些話，和殷書筆表達的意思，沒什麼差別。

鞏安眼睛亮瑩瑩，歪著頭看她，“小師妹，難怪大師姐會看上你。”

“啊？”

“大師姐說你可以接她的位置。”

鹿攸寧聽得直眨眼，“我哪能和太后……”

鞏安學了一句她說過的話，“不要謙虛，過度的謙虛就是虛偽。”

鹿攸寧無語了，大師姐，四師姐你們都是認真的？

經過這麼一番交流，歸陌兮放心了，二十一世紀的教育還是靠譜的，或者講天道也不會隨便亂選，小師妹只是靈活一些，根子還是正的。

不過鹿攸寧還有問題。

“大師兄，魔修的情況我已經知道了，那麼古魔呢？也是壞的？但是我怎麼覺得龍傲地還行呢？”

這個歸陌兮也不是非常清楚，畢竟他也是古魔沉睡之後才過來修真界的。

想一想，他說，“古魔的問題不在於他們是正是邪？而是在於魔族要奴役人族，你願意做奴隸嗎？”

“不……可……能！”

鹿攸寧毛都要豎起來，“堅決不能讓他們醒過來。”

這麼一問，鹿攸寧感覺自己的思想通順了。

與人界相對比。

魔修相當於精神得了病的人，病變太嚴重，成為邪修，做出傷天害理之事，需要抓起來關監獄，亦或乾脆以牙還牙，以眼還眼，作人道毀滅。

古魔相當於異族，要入侵、佔領、奴役我族百姓。必須抵抗，還要殺回去，絕對不能讓他們佔到上風。

巫神殿是人族，卻幫古魔做事，相當於偽軍、叛徒，是必須針鋒相對的敵人。

“大師兄，我懂了。”

她認真地點頭，“那現在咱們該怎麼回去呢？”

歸陌兮看一眼天色，雲層還很厚，眉頭皺一皺，“天道準備了不少雷，至少半日才能劈完。”

鹿攸寧聽得慌，腦袋往前探一探，隱約看到晏岢跟她一樣的鹹魚躺。

慼慼然地扯一記鞏安的袖子，“五師兄會被劈死嗎？”

鞏安一直都有仔細觀察，“剛才我看他動了動。”

“哦。”

鹿攸寧放鬆一些，對於天道她還是放心的，上輩子的皇帝，龍靈根，天生劍骨，這樣的人要是被劈死了，天道他是跟自己過不去。

“大師兄，趁他們不敢動手，咱們想想怎麼跑路吧。”

歸陌兮好笑地看她，“嗯，你想怎麼跑？”

鹿攸寧摸摸腦袋，“梁掌櫃是可以團結的物件，剛才五師兄和他聯絡過，他說他和城主關係不錯，會幫我們說情。”

歸陌兮的面色突然冷下來，“小心。”

他揚起的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