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他不願多說，其他長老也不再多問。

只有紀玲瓏望著水面，若有所思。

清虛真人這狀態委實奇怪，似乎是知道許多，卻又不便多說。

她低頭望著悠悠江水，總覺得似乎有什麼事情自己弄錯了。

等那些長老商議完後，她悄悄走到清虛真人身邊，低聲問道。

“真人，你說龍魂那時在江水上說的話，是真的嗎？”

清虛真人看著江水，輕嘆一聲，“那你覺得呢？”

紀玲瓏搖了搖頭，道，“我不知道，我雖然與那條龍相處的時間不長，但我總覺得，它不該是它說的那樣。”

清虛真人微微笑了一下，“既然分辨不出，那不如隨心而動。”

逍遙宗長老們將白雲宮眾人控制起來，他們現在更關心另一件事情，那就是那個密室底下疑似復活的魔頭去哪了。

“魔頭？哪有什麼魔頭，諸位莫不是失心瘋了吧？我們白雲宮這樣的小門小派，哪裡供得起什麼魔頭。”

“哼，是要老夫親自把你拽到天遊峰那汪血池面前，你才會死心嗎？你要是現在說，還能減輕點罪行，要是抵死不認，那可不是死這麼簡單了。”

白雲宮的宮主和長老都被關到了一起。

有些地位比較低的長老，壓根沒有聽說過此事。

得知自家宗門居然長年累月供奉魔頭，還捉人血祭，助其復生，那些長老嚇得大驚失色，面色蒼白。

“這……這不關我們的事啊。”

“這都是他們一意孤行，與我等無關啊。”

常長老冷喝一聲，“你們以為你們說句不知道，就可以輕易撇開自己的嫌隙了？告訴你們，若真讓那魔頭現世，鑄成大禍，你們這些人一個都逃不了！”

“冤枉啊，這與我們無關啊。”

“我們沒做過的事情，為何要認？”

有些機靈的，已經跑到宮主面前，大力搖晃他。

“宮主，你知道什麼你就直說吧，你別拉著我們所有人跟你一起陪葬啊！”

甚至還有暗中參與此事的長老，也“噗通”一聲跪在白雲宮宮主面前，泣聲哀求。

“宮主，我早就說了，不可與魔為伍，你偏不聽，如今還鬧出這樣的事情。

你要是再固執下去，別說這些白雲宮弟子，別說我們，就連你自己也保不住啊！”

白雲宮宮主看著底下哀哭一片的長老，面色慘然。

“都是些沒出息的傢伙，等到魔界降臨，我白雲宮就可一飛沖天，凌駕整個修真界之上！偏偏你們鼠目寸光，兩頭搖擺，攤上你們，我白雲宮不亡也難啊。”

“今日，我說是死，不說也是死，罷了，看在我們相識百年的份上，我就成全你們一次。”

諸多長老眼睛含淚，面帶哀色地看著他。

白雲宮宮主氣息萎靡，靠在牆壁上張了張嘴，忽地咳出一絲鮮血。

“他就在……在望……”

越來越多的鮮血從他嘴裡流出來，他目光逐漸渙散，終於吐出最後兩字，

“……京城。”

看著宮主目光暗淡，一動不動，許多長老紛紛哀哭著湧上去將他圍住，逍遙眾人看著這一幕，面色複雜。

常長老輕籲一口氣，“這些魔頭還真是心狠手辣，白雲宮宮主為他們辦事多年，忠心耿耿，竟也會在他身體中種下噬心咒，一念即生，一念即死。”

常長老不由搖頭，“糊塗啊，那些魔頭這麼不信任他，等真到了魔界降臨的那一日，那些魔頭又怎麼可能真的按約履行，讓他坐大呢？”

但這些話，死去的人已經聽不到了。

白雲宮眾人處理起來甚是麻煩，幸好，另外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