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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故地重遊

紀韻詩望著幾乎喝乾兩壺酒的龍玄無奈說道:“你這下可把我師妹害苦了,她如知你心有旁屬,以她性子,就算你有千好萬好,她也絕然不會趟這趟渾水。”

龍玄早已爛醉,心中卻自明白,穩定心神靜靜望著紀韻詩。

只聽她續道:“師妹的性子我是知道的,她本就年輕稚嫩,天性又倔,太過剛毅而不知迴轉。小時候我兩人一起修道,師妹天賦悟性都強自我,只有一樣,她是凡人之身,師尊又號稱邪魔,難免教授我們一些奇門邪法,而我是怨魔之體,轉世修行,在某種功法修習上,師妹就算快馬加鞭也是難強於我。有一次師尊同時傳授我倆邪術千傀蠱,只因當著她面讚了我幾句,而說到她時點評道風致過正,修習邪門法術力有不逮。師妹聽聞此評便即吃了心,在那青松嶺亂墳崗靜修數日,吸納邪異屍氣,每日置身陰森墓林之中,整夜都不曾離去,後來差點走火入魔才修得此功。我倆一起長大,我知她心性,雖從不張揚,內心卻極度好強固執,認準的事從不退縮和反悔。”

龍玄酒入愁腸,雖早已超出本身酒量,此刻心中卻無比通明。他雖兩世為人,對這情愛之事卻始終處在同一種狀態之上,前世的賢妻佔據了他感情的全部,他倆相濡以沫,此刻日久,早已是昨日黃花,不念也罷,否則徒增傷懷。今生這小蜻蜓對自己的那種感情卻也同出無二,只是相互依靠,還未曾經歷熱戀痴纏便即要走到一起過日子。如果不是他受到外阻,恐怕兩人的孩子都能滿地跑了。對愛情的種種理解,使他心中早有成念,只是從未遇到過褚雨墨這般痴心向往的情感。那幽怨的眼神,那滿腔委屈的嘶吼,無一不在向他控訴,這次麻煩大了!

紀韻詩喝了一小口酒,雅緻不俗的臉上浮起一點酡紅,淡淡說道:“師妹是陰差陽錯才拜入師尊門下,其實她本質並不邪也與魔搭不上邊,師尊曾說過,如果把她送到當世女子修行的宗門,諸如峨眉派或者秀女宮,她也勢必出類拔萃卓爾不群,棲身邪派之中,確實與她本性不符,所以你也不必以自己是正派弟子就嫌棄……嗨,事已至此,還說這些有何意義?”

龍玄只是凜遵師父遺命,在他心中素無正邪之分,他前世看過電影“倚天屠龍記”和“笑傲江湖”瞭解到,邪派之中也有正直之人,正派中也不乏宵小之輩。這一點紀韻詩真的說的有些多餘了,他從未放在心上過。

兩人喝了半夜,一直都是紀韻詩在絮叨,龍玄只顧喝酒,直到天微露白,紀韻詩才回自己房中休息。

兩人一直到下午時分才各自醒來,簡單用了些飯食便即繼續趕路。一路上鮮少交談,但有交流,都刻意迴避這段不快。

一路之上為免招搖,都未施展法術,是以走了三日才到盤龍山之所在。

龍玄心中思念小蜻蜓,可這幾日來始終對褚雨墨之事憂心,日夜不安,是以臉色並不好看,所以他不敢貿然去見小蜻蜓,兩人心意相通一旦被瞧出端倪總是不美。

他與紀韻詩並肩走在那盤龍山那千層石階之上,龍玄一路感慨,這裡曾經是自己走了千百回得所在,那綠樹那青草鮮花無一不是熟悉無比,時隔多年竟連一絲變化都沒有,每層石階間的距離還是那樣,邁步的姿勢都不會變化分毫。

不知不覺走到山腰之處,望著那滿山繽紛,師父的遺骸是不是已化為塵土飛灰,將這滿山鮮花滋潤得如此嬌豔。想起師父,他心中一陣痠痛,那黑擦擦的臉龐竟似活了一般出現在自己眼前。

九轉十八彎還是那麼崎嶇逶迤,轉來轉去就像人生一般看不到終點似的。兩人走到半路,紀韻詩一直喊累,兩人便即坐到路邊的樹林開啟隨身的水囊各自喝水休息。

山邊拐角不可視見的那端傳來一陣雜亂聲音,緊接著走過一群身穿獸皮手拿長弓的獵戶打扮的人。這些人本自粗豪橫蠻,此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