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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重聚亦是緣

龍玄知她惱恨自己負心絕情,也不爭辯,只淡淡說道:“我不會為了一時慈善而毀我復仇大業。”

說罷祭出烏雷桃花劍對著一處樹根底部一頓噼裡啪啦的挖掘,他本人則負手站在一旁,此時境界操御這神劍已不用傾出全力,只這般自人的意識修為“三心兩意”中分出一成便能完成。

褚雨墨臉色蒼白,遙遙望著龍玄雄偉的身姿,心中納罕得緊,其實他將這一眾似乎無辜的白衣教眾殺死,說到底還是那曾無傷對自己言語輕薄並有擒拿在手的意圖才令龍玄痛下殺手的,他這般殘忍行為說到底還是與自己有關。

想到這些,內心稍感安慰。其實,女子傾心一人,這人即便只做了那麼一點點對己有利之事,她也會以為是為了她而為之。

龍玄御令飛劍一陣施法,頃刻間便挖出一個寬數丈深丈餘的大坑來,他將五人屍首一一丟了下去,然後又御飛劍撩撥泥土將其掩蓋。溼潤泥土飛揚中,他的眼神凝重穩定,那其中的意味實在令人捉摸不透。

褚雨墨想轉身而去,可又見龍玄,得其相救,往日情誼又自湧上心間,她痴情難抑,雖在心中罵了自己一萬遍該死下賤,還是不由自有的踱步到得龍玄身側,與他並肩而站。

神劍靈敏,龍玄真元充沛,只一小會兒便即將這些屍首掩埋完畢。龍玄側首望向褚雨墨,想說些什麼,卻不知怎麼開口。

褚雨墨痴戀他日久,自知他要問什麼,見他躊躇不言,便自行說道:“我哪裡也不去,就在這聖女山附近繼續殺白衣教徒,殺光為止!或者被他們殺死才算完!”

龍玄道:“我與沈白衣不共戴天,殺他幾個徒眾理所應當,你這又是為了哪般?”

褚雨墨悽然半晌,聲音壓的極低,想說還不想讓他聽到:“你不是明知故問麼……”

龍玄未運耳力之功,竟沒聽清楚,問道:“你說什麼?”

褚雨墨憤然轉身,一言不發的想要就此離去。

龍玄見她還未想著離去,在此處久了,早晚會被圍剿擒殺,這次還有自己幫手,那麼下次呢?沈白衣雖不問世事,深居秘處,可其他徒眾也自修為非凡,一旦碰上可就沒那麼好脫身的了。

他大急,快步上前挽住褚雨墨的胳膊道:“雨墨,你又何必如此呢?”

褚雨墨也急了,胳膊用力往外甩了一下,卻未及掙脫,一氣之下拔出古劍朝臂肘處就是一劍斫去,龍玄見她如此剛毅,哪還敢硬拉著她急忙鬆手。

褚雨墨含淚憤恨道:“從今往後,你不許碰我,你碰我哪處,我就斬去哪處!”

龍玄見她如此還敢說些什麼,只對她重重點了點頭,即便轉身而去。

褚雨墨惱恨的望著他的背影,心中早已喊了一萬遍你站住!口中卻是一個字也未發出來。

望著龍玄漸漸走遠,她心傷若死,苦笑一聲,竟不去另找棲身之所,一縱身又即躍上古松之頂,身子搭在輕飄飄的松針之上,有些刺痛有些麻癢,這種感覺難受至極,卻也與她心中之傷無法能比。

她就是在此處敗露行藏,卻仍固留此處,只因心中那求死之心甚重,只待白衣神教徒眾再次發現圍攻於她,死在眾人劍下也就算是此生了結了。

她仰望著藍天,那天際一片蔚藍,乾淨至極,嫋嫋白雲飄飄淡淡,像極了她的法寶碧玉蟬衣,只顏色不甚相同而已。如今她與師姐反目,法寶被毀,舉目無親,又無顏回到師尊身邊,心中沉鬱至極,真是有苦無處訴,有怨無處發。

就著藍天白雲,漸斜夕陽拂面清風,她連日苦思,腦子裡的各類想法紛至疊出,此起彼伏,終於有些睏倦,就在這樹冠之頂昏昏睡去。那一具如美玉塑像般的嬌軀就那麼仰臥在松樹針上,隨風飄蕩,彷如一具乾屍般空洞。

這一覺睡得深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