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珂顯然是沒想到徐則安居然敢這樣跟他賭。
他對自己的箭術有信心,但是徐則安的箭術他又不清楚,萬一傷到了自己,那他這輩子豈不是就完了,而且誰知道徐則安會不會對他故意使壞,他背後有郡主撐腰,就算傷了自己恐怕也不會受到什麼懲罰。
仔細一想,周珂一下就不肯了。
他抿了抿唇道:“那不行,我們的身份何等尊貴,怎麼能與這些賤奴相比較,他們死了也就死了,又不會有人追究,像他們這樣的人,本就是供人取樂的。”
徐則安臉色徹底冷了下來。
“你未免太高看自己了,人沒有高低貴賤,這箭射在你身上還是射在他們身上都一樣會流血,要麼就要不比,要比的話我只有這一種比法,若你害怕,那就不比了,你自己與陛下說你棄權,放棄比賽。”
“憑什麼!不過兩個賤奴而已,徐大人怎麼還護上了,當真是”
剩下的話周珂自然是沒說出口。
他想罵徐則安出身低賤,與這些宦官沒有區別,所以共情這兩個宦官不肯拿他們做人靶。
但是徐則安乃是二品官員,他再怎麼狂這樣的話還是不敢說出口的。
徐則安笑了一下說道:“看來周公子是不敢比了,明明是你提出要與我比試,現在又怯場,莫不是想戲耍本官,戲耍陛下?”
徐則安這樣說周珂怎麼樣都下不來臺了。
被徐則安故意這樣一激,周珂衝動之下便應了下來。
“行,比就比,但是我有話說在前面,徐大人若是傷了我,我周家也不是好惹的。”
“周公子,那也我送你一句話,做別人的狗,還是不要太得意的好。”
徐則安看了看那兩個宦官說道:“你們兩下去吧,這裡不需要你們了。”
兩人跪地磕頭,千恩萬謝地退了下去。
徐則安又看向周珂:“你先來我先來?”
周珂自信地說道:“我讓你先來就是。”
徐則安勾唇笑了笑:“希望你不要後悔。”
徐則安看了看他頭上的發冠說道:“那我便用你的發冠為靶,若是射中了你的發冠,便算我贏。”
“可以,一言為定。”
兩人說好後周珂開始圍著靶子周圍跑了起來。
徐則安則是裝作有些困難地拉開了弓箭。
不知道內情的人便開始議論起來。
“徐大人行不行啊,看他拉開弓箭都很困難的樣子。”
“周珂的箭術在年輕一輩中是數一數二的,徐大人和他比實在很難贏,何況他還手還有舊傷,我看這局懸。”
“他們這也不是尋常比法啊,怎麼還用自己做靶子的,固定靶我都不敢這樣射,別提還是移動的人了。”
“你不懂,這樣玩多刺激啊,輸了就用命賠,我:()顏值太高!人在古代成魅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