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楚眠震動地回眸,難以置信地看向厲天闕。
厲天闕站在原地,低頭整理著自己的袖口,慢不經心的,驀地抬眸,對上她的視線。
他的雙眸如萬丈深淵般無底,薄唇勾起一抹殘忍的弧度,“我什麼時候說過要放你走了?”
“……”
楚眠心驚,聽著外面傳來保鏢們頻密的腳步聲,才明白過來從頭到尾厲天闕都沒有放她離開的打算。
幾個保鏢衝了進來,個個腰間別著手槍,庭院的大門被重重關上。
聲音大得震落幾朵薔薇。
楚眠的呼吸變得沉重,“你想怎樣?”
“把這兩個女傭綁起來。”厲天闕吩咐著孟墅,話卻是對著楚眠說的。
“少爺?”
荷媽和方媽一臉茫然,人就被旁邊的保鏢按下,痛叫連連。
楚眠的臉色冷下來,抬腳就要上前。
見狀,孟墅飛快地拔出槍,將槍口指向荷媽的頭。
楚眠抬手便劈過去,手腕一把被人捉住。
厲天闕站在她面前,低眸盯著她,眸中帶著高高在上,“阿眠,你最好記住一件事,我不是動不了你,是我捨不得動你,你非要和我犟,可就別怪我往你這手上加副鐐銬鎖你起來。”
他喚她阿眠。
兩個字被舔在他的齒間,狠辣間又迸射出無限的曖昧。
“……”
楚眠看著他。
呵,這才是他的真面目,什麼給她泡藥泉給她治傷,不過是她被迷惑的一時假相。
她咬了咬牙,一字一字挑釁地道,“厲先生,這裡不是貧民窟,我也未必就逃不開你的層層枷鎖。”
“試試。”厲天闕勾唇,“你前腳邁出去,我後腳就將這兩個女傭當花泥埋了。”
她一個人好逃。
再帶兩個拖油瓶呢?
“……”
荷媽和方媽一臉摸不清狀況,嚇得瑟瑟發抖。
“她們的死活與我無關。”
楚眠冷冷地道。
“呵。”厲天闕輕笑一聲,“那就只能怪你過早把弱點暴露給我了。”
他要打斷兩個女傭的腿的時候,她冒著身份被發現的風險也要救下她們。
弱點,一目瞭然。
“你……”
楚眠瞪向他,她怎麼都沒想到,那一次竟是他對她的測試。
“我卑鄙,我無恥?”厲天闕站在她面前,嗓音喑啞地替她將未完的話出來,然後恬不知恥地承認,“對,我是。”
“……”
楚眠被氣得心口發堵。
厲天闕慢慢鬆開她的手,冷聲發話,“從今天起,小姐沒想通之前不准她離開薔園一步。”
說完,厲天闕徑自往裡走去,踏上臺階。
這就將她囚禁了?
楚眠站在庭院中,看著兩個女傭被保鏢綁了起來帶進去。
整個洋樓也被保鏢團團圍住,大有將她困死在這裡的意思。
“小姐,今天受驚了,要吃些什麼嗎?”孟墅收起手中的槍看向她,目光、聲音都很溫柔。
“讓荷媽去給我做飯。”
楚眠嗓音清冷地道。
“荷媽和方媽保護小姐不周,害你身陷險境,現在只是將她們綁起來不給飯吃,已經是很輕的懲罰了。”孟墅站在她面前道。
“……”
還不給飯吃?
楚眠冷冷地看著他,孟墅低下頭,站到一旁。
這算什麼?她被厲天闕從貧民窟撿回來,結果又被囚在薔園了?
神也是他,鬼也是他。
不行,她不能被困在薔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