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厲天闕的催促下,楚眠只好攀上他的背,她並不重,厲天闕輕輕鬆鬆便將她背了起來,慢條斯理地往前走去。
她從來沒有在這個角度看過眼前的一切,夜晚的風有些涼,路面有些暗。
長長的像是延伸進了一個不可思議的三度空間。
那空間裡有些什麼,沒人說得清。
他的背堅實極了,好像趴在上面就可以什麼都不用想,不用考慮。
從小到大,她學會的都是靠自己,二十一年來,第一次有人告訴她,她最大的辦法是他。
雖然她不會沉迷這種話,但還是忍不住為之悸動。
楚眠抱著他的脖子,側目看他一側的耳朵,他耳朵的形狀很冷硬,可耳根又特別軟。
她忍不住伸手去碰了碰。
“摸我耳朵幹什麼?”厲天闕揹著她往前走,邊走邊嫌棄地道,“男人的耳朵是你能隨便捏的?”
“不摸了。”
楚眠抽離自己的手。
耳朵上少了細膩的觸感,厲天闕頓時停下腳步,“繼續!”
“……”
這男人真的是……
楚眠無語地伸手再度捏上他的耳朵,忽然感覺自己這樣像牽著狗似的,差點笑出聲來。
她以為厲天闕就是一時興致揹她走兩步,結果他揹著她一直走了下去。
直到她在他的背上睡著,手指自他的耳上滑下,他還沒有停下。
一直揹著。
一直走一直走。
……
翌日,厲氏財團總部大樓。
孟墅推開總裁辦公室的門,就見厲天闕姿態恣意地坐在沙發上,手上翻著一本《世界名勝指南》。
“厲總要準備度假嗎?”
孟墅出聲問道。
聞言,厲天闕靠在沙發上勾了勾唇,心情不錯地道,“嗯,一個月後,小東西要陪我度兩週的假。”
在他眼裡,楚眠是不可能做大巔峰會的。
所以,他可以提前選地點了。
見狀,孟墅沉默幾秒後道,“厲總,您真的決定讓小姐發展巔峰會?”
換作以前,孟墅怎麼都不敢質疑厲天闕已經決定好的事,但如今,因為有小姐,厲總心情總是不錯,他才敢多嘴問兩句。
果然,厲天闕沒有發怒的意思,只盯著手中的書道,“她不去做又怎麼會死心,這一個月,她能被人虐得天天哭。”
搞不好幾天就放棄了。
孟墅點頭,“的確如此,學校蓋章這一關,英才會的那些財閥後代就不會讓小姐安然度過。”
沒有學校的批准,楚眠成立再厲害的組織都顯得名不正言不順,更不用說立於社會上了。
“這麼慘?”
厲天闕低笑一聲,笑完之後,他的眼中掠過一抹幽色,“最近派人護在她身邊。”
他和她的賭約是一回事,但一些亂七八糟的人想搞他的人就是另一回事了。
“是,那需要在創立巔峰會的程式上幫小姐一把嗎?”
孟墅問道。
“不涉及人身安全不用幫。”
他還是要她輸,要她認清現實,放棄貧民窟那群人。
“明白了,厲總,我馬上去安排。”
孟墅低頭,轉身離開辦公室。
厲天闕繼續看手中的書,驀地又合上,神情凝重,要是小東西哭著求著請他幫忙怎麼辦?
他總不能幫著她贏自己吧?
可她要是哭得太慘,他又拒絕不了。
算了,等她求的時候再說。
……
此時此刻,被厲天闕猜測差不多該哭的楚眠正坐在學校西北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