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一出,葉成整個人狠狠一震,難以置信地看向楚眠。
楚眠點點頭,“嗯。”
米拉向來情緒最細膩敏感,聽到這話,難過得眼淚一下子落下來,“一、一輩子不見了嗎?”
人生那麼長,就沒有再見的一天了?
楚眠轉眸看向一旁的水櫃,讓人取了幾瓶水出來,她一瓶一瓶發過去,發到每個人的手裡。
發完,她伸手去擰自己手中水瓶的瓶蓋。
擰不動。
她現在一點力氣都沒有。
一隻手從她手中取走水瓶,厲天闕站在她的身旁,將水瓶擰了開來,遞回去。
楚眠看他一眼,笑著接過水瓶衝大家舉起,“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我們就簡單告別吧,我祝你們個個一帆風順、前程似錦。”
這哪是告別,這是訣別!
巔峰九子你看我、我看你,都想說些什麼,可都發現現在這局面的確是對楚眠最好的。
活著,就夠好了。
他們現在的能力根本沒有辦法助她更好。
十個水瓶碰到一起,擊撞出聲音,水濺出來,落在每個人的手上。
楚眠仰頭飲下一口水,幾個女孩哭得已經泣不成聲,米拉撲上來抱住她。
“……”
楚眠被抱得扯到傷口,她只能極力撐著。
唐瑾辰抱臂站在一旁看著他們,他已經很久沒有看到這樣的場面了,不談利益,不談格局,只談朋友之義。
“哭得這麼生離死別做什麼,我還沒說放過這幾個學生。”
唐瑾辰出聲道。
聞言,楚眠鬆開米拉,轉眸看他一眼,面色蒼白地笑了笑,淡定地道,“你會放的。”
“憑什麼?”
唐瑾辰睨她。
“你不放,厲天闕會為難你。”楚眠篤定地道。
唐瑾辰失笑,“你真當天闕是什麼絕世大善人,他會護幾個學生?”
厲天闕無情毒辣的一面她沒見過是不是?
聽到這話,楚眠轉身走到厲天闕身邊,自然地握上他的手,一雙眼深深地注視著他。
厲天闕低眸看著她今日格外柔順的動作,完全是依附於他,得意簡直要從嘴角溢位來,他握緊她的手,看向唐瑾辰,“嗯,我護了。”
不就幾個學生麼。
小東西讓他護,他護著就是。
“……”
唐瑾辰想摔眼鏡,臉色青了又青,而後擺手,“行,你們請便吧。”
這都叫什麼事。
楚眠他碰不得,連幾個學生他都碰不得。
……
從唐瑾辰的車隊脫離出來,楚眠和厲天闕換了車。
楚眠坐在舒適的真皮車座椅上,雙手、雙腳沒了束縛,她看向窗外倒退的街景和外面的烈日,有種恍若隔世的錯覺。
她在江南堂呆了不過三天,卻有種呆了一輩子的感覺。
放在座椅上的手忽然被握住,臉被捧住,楚眠收回視線,就見厲天闕傾身靠了過來,稜角分明的臉直逼她眼前。
溫熱的觸感一點一點落在她的唇上,厲天闕慢吞吞地吻著她,略帶著粗糲的指腹在她臉上摩挲著,舌尖緩緩推進來。
楚眠閉上眼乖巧地回應著他。
漸漸的,厲天闕的吻變得侵略起來,他含著她柔軟的唇,近乎是掠奪佔有一般吞噬著她的呼吸,吻得深入,纏繞不休,像是要將這些日子不曾有過的觸碰都討回來。
血腥味自兩人的嘴裡鑽出來,讓這個吻變得瑰豔而誘惑。
已經分不清是誰的嘴又破了,反正都是傷痕累累。
楚眠察覺到厲天闕的吻越來越失控,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