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不管最後的結果是怎麼樣,她都想拼一把。
厲天闕低眸看著她笑了,眼眶逐漸變紅,“你害怕的就是這個,嗯?”
不是一個人面對懷孕種種難測的害怕,不是一個人躺在手術檯上生產的害怕,就只是擔心孩子?
“對,我……唔。”
楚眠沒說完,厲天闕的唇就壓了下來。
厲天闕吻住她柔軟的嘴唇,舌尖闖進她的唇間,肆意呼吸重得彷彿在喘,“楚眠,你怎麼敢?”
怎麼就敢在他發病的時候,選擇一個人把孩子生下來。
“你這狗膽子怎麼就這麼大?”
厲天闕咬了咬牙,又在她唇上印下一吻,狠狠壓下,恨不得生吞了她。
他的嗓音帶了滾燙的溫度,燙在她的唇上。
楚眠躺在那裡,烏黑的發淺淺散開,她凝視進他發紅的眼裡。
莫名的,她的喉嚨也有些乾澀,“厲天闕,怪我麼?”
她也沒能想到他們父子相認會伴著一場恐怖分子的恐怖活動。
這和她以前設想的有太大差距。
他怪她,也很自然,這也是她今天會生怯的原因。
“你說呢?”
厲天闕盯著她黑白分明的杏目反問,“你就不怕我撐不過那一劫,死了,你怎麼辦?”
這膽子已經大到天邊了。
他回來的飛機上都在想,懷孕的這十個月她怎麼熬,他怎麼想,也想不出來。
“我不知道。”
這是假設的問題,她答不上來。
但她聽得出來,他並沒有那麼不悅她生下這個孩子。
“那為什麼不第一時間告訴我?”
厲天闕握住她細腕的手指往上爬去,扣住她的五指按到床上。
聞言,楚眠凝視著近在眼前的英俊面龐,好一會兒,她輕啟被他吻得殷紅的唇,“厲天闕,我給你生了個兒子,你開心嗎?”
厲天闕立刻明白了她的意思。
“你怕我不開心,所以不敢告訴我?”
“嗯。”
楚眠承認。
“你還知道怕?”
敢偷偷生孩子敢偷偷把孩子藏在邊境三年的人,居然還知道怕。
楚眠有些心虛地咬唇,咬得唇泛起一抹白,看得厲天闕十分不爽,他沒罰她,她倒敢傷自己。
罰……
厲天闕的眼中掠過一抹幽光,盯著她道,“好,我當你知道,既然知道怕,就說明也知道自己做錯了。”
“……”
“那你說我該怎麼懲罰你?”
他直勾勾盯著她的唇,視線忽然下移。
她被推倒在床上,領口有些遊走,露出細膩的白,撩眼得厲害。
“……”
“……”
四目相對。
落地的紗輕揚。
楚眠忽然察覺這對話的走向不太對,被他扣住的手動了動。
厲天闕立刻用力給壓回去,不准她有任何的反彈,就這麼盯著她,眸色越發暗沉。
楚眠被他盯得長睫顫了顫,眸子動了動,故作平靜地道,“如果你不開心,那我就是錯了,你當然可以罰我;如果你開心,那我就是沒錯,你不能罰我。”
厲天闕笑,嗓音性感,“能耐了?這會還給我埋陷阱?”
他要是說不開心,就說明他連自己兒子都不接受,還是個長得像她的兒子。
他要是說開心,他就得順著她把這一章揭過。
“我只想知道你開不開心。”
她道。
她還沒看到他和厲小懶怎麼相處,他接受這個兒子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