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倆字你叫上癮了是吧?”
厲天闕站起來回頭看她,伸手按在她頭上,靠近她的耳朵,嗓音喑啞,“留著床上叫。”
那時候的臣服才能讓男人感到滿足。
“……”
什麼人啊。
楚眠黑線,推開他的手,徑自往外走去。
……
到達會客室前,楚眠才往後走了兩步,跟到厲天闕的身後,擺出和孟墅差不多的助理模樣。
嘖。
都快騎他頭頂了還在乎這兩步。
厲天闕笑著睨她一眼,然後邁進會客室的門。
門開啟的一瞬,他的笑意盡數收斂,抬手調整好腕錶的位置,一張輪廓深邃的臉上沒什麼情緒,眼底刻著冷漠,渾身散發著高高在上的氣場。
會客室裡,一位頭髮銀白的老人坐在沙發上,身著西裝,兩手交疊搭在一根龍頭柺杖上,笑眯眯的,眼睛眯成一條線。
在他身後還站著兩個中年男人,是他的兒子。
樊家,一個老派家族,安然度過百年前的亂鬥,這些年下來雖然不再參與爭權奪利,但和很多財閥關係密切,地位很高。
眼前的老人就是這個家族的主事人,樊深,被人尊稱樊公。
他同豐海川這種牆頭草不同,他圓滑,卻是一種站穩腳跟、說話有力的圓滑,他不完全偏哪一方。
因此在這一次事件中,他順理成章地成為了厲天闕與其餘財閥之間的信使,替兩邊周旋溝通。
見到厲天闕進來,樊公被一雙兒子扶著站起來,笑眯眯地衝厲天闕點頭,“厲總。”
端的是一副和藹可親,幾乎看不出上位者的痕跡。
笑面狐狸。
楚眠想到了這個詞。
“樊公古稀之年還要出來操心國家大事,真是委屈了,坐。”
厲天闕勾了勾唇,慵懶地在一旁的沙發上坐下來,似傲慢又似恭敬,令人猜測不透。
“老骨頭也要出來見見世面,還能一睹厲總風華。”樊公笑著坐起來,“厲總年輕有為,國內經濟盡在你掌心,比你父母是有過之而無不及啊。”
厲天闕是有錢,但要說全在他手裡就是大話了,真要這樣,厲天闕還用和那群財閥玩?
楚眠站在一旁暗暗想著,手忽然被人一拉,厲天闕將她攥到身邊坐下。
他坐的是張單人真皮沙發,她被一攥就自然地坐到沙發扶手上,緊緊挨著他的身體。
樊公的視線落到她的身上,不動聲色地笑,“厲太太也是一代巾幗,頗有你婆婆當年的風範。”
這吹的……她都快信了。
樊家到底是上位的大家族,怎麼可能對她這種一心要搞階級平等的人心懷好感。
楚眠笑著向他點頭,“樊公謬讚。”
“看到你們就令人不禁感慨,這世界到底是屬於年輕人的,你們有活力有能力,我這種老骨頭是比不得咯。”
樊公笑著說道,雙手搭在龍頭柺杖上,活動著枯瘦的指骨。
不是談油麼,這前面的鋪陳需要這麼多?
“樊公今天是替他們帶什麼話來?”
厲天闕不是個喜歡跟人寒暄的人,於是直入正題。
他們,指其餘的財閥。
“還能是什麼事,厲總突然降了油價,把他們搞得很難受啊,就委託我來打探打探厲總的意思,看能不能鬆一鬆。”
樊公雲淡風輕地說道,好像只是說天氣一般隨意。
“沒事跑去找我老婆的麻煩,我也很難受。”
厲天闕蹺起一腿冷笑一聲,語氣倒是輕描淡寫。
“哦?”樊公一臉意外地看向楚眠,“這中間是不是有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