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眠拿起薔薇,低頭聞了下,淡淡的清香,她揚起唇角,“是厲天闕讓放的?”
“是厲總讓放的。”
司機從後視鏡裡看了她一眼道。
“嗯。”
楚眠低頭,一手轉著手中的花,一手拿出手機給荷媽打了個電話,確定她們在哪以後便道,“去九字街。”
正好可以帶著厲小懶和荷媽先吃個早飯,再帶一份給厲天闕。
“好的,少奶奶。”
司機應了一聲。
車子平速駛在馬路上,楚眠將手中的花插回玻璃瓶裡,轉眸看向窗外的場景。
馬路上車子來來往往,偶爾有那麼一兩輛深色的車上映著一枝粉色的薔薇,繪得逼真,如活了一般,在這忙碌的車流裡添上幾分生氣。
楚眠看著笑了笑,警覺隨後才至。
車子開著開著,楚眠慢慢坐直身體,目光清冷地睨著外面的路。
如果說現在流行薔薇貼紙,那為什麼有的路段標誌上也貼著這樣的貼紙,就彷彿一個指引。
“……”
楚眠驀地看身旁玻璃瓶中的薔薇,這枝薔薇的樣子分明就是外面貼紙的樣子。
她忽然想起,厲天闕給她留的言是到時間再派人來接她,可她這麼早下樓,車子已經等著了。
看來她最近安逸的日子過得多了,竟然一時沒有察覺問題。
她在車子上坐正,下意識地摸向自己的包,她沒有帶包,她拿出手機調成靜音,然後給厲天闕發了條資訊,也將自己的定位發過去。
車子往九字街的方向前進。
與此同時,楚眠也看到了更多的薔薇標記,這一回,連一些店鋪的門面招牌上都貼著。
九字街是條老街,早餐鋪很多,大早上整條街都是煙氣飄飄,很多人在排隊買早餐,看著與平時沒什麼不同。
車子進去得有些艱難。
楚眠不動聲色地看向前面駕駛座和副駕駛座上的司機、保鏢,他們將她接到車上,還順從地聽她指揮來九字街,是想連厲小懶一起接上?
他們的目標是她們母子?
這麼一想,楚眠抿了抿唇,淡定出聲,“裡邊太擠了,就在這停下,我自己走進去。”
保鏢回頭看她一眼,恭敬地道,“少奶奶身份特殊,這裡人流密集,萬一被盯上了我們不好撤,如果您急的話,我下去將小懶接過來,不知道他現在在哪家店?”
“你怎麼知道我是要去接小懶?”
楚眠的聲音冰涼,她清楚記得,她方才打電話時因為荷媽那邊太吵,她連稱呼都沒稱呼一聲,只問了個地址。
聞言,保鏢的臉色一變,和司機僵硬對視。
“少奶奶,你們今天就要走了,小懶不在你身邊,你肯定要接的啊。”
司機打著哈哈說道。
“說的也是。”楚眠淡淡一笑,“我下去接他。”
說著,她飛快地去開車門,前面的司機手更快,直接鎖了車門。
“……”
楚眠徹底冷下臉來,雙眸戒備地看向他們,“你們幹什麼?”
“少奶奶,這裡人太多了,還是我去接小懶吧?”保鏢笑著說道,一派溫和無害。
楚眠蹙了蹙眉,沉默兩秒後道,“也好,荷媽和小懶在前面的祥齋包子鋪裡等我。”
“是。”
保鏢恭恭敬敬地應了一聲,解下安全帶開了車門,起身便要下車。
就是現在!
楚眠目色一厲,一手抄起旁邊裝著薔薇的玻璃花瓶就朝前面的椅背狠狠砸過去。
“砰——”
玻璃花瓶應聲而碎。
聞言,保鏢急忙轉過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