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天闕第一次知道楚眠的名字可以醜到這種程度。
他一把提起厲小懶的衣領,將小傢伙從位置上拎起來,拎到自己面前,一雙眸沒什麼情緒地盯著,“這兩天你是不是就沒好好學習過?”
楚眠扶額。
幫他作弊都能砸到腳。
“呃……”
厲小懶像只漂浮在半空的小烏龜,兩隻小手兩隻小腳垂著,眼看是演不下去了,他眨眨眼睛,擠出一臉諂媚的笑容,“爹地,你在外面有沒有想小懶呀,小懶可想可想你了。”
“想我你就寫出這一個破字?”
厲天闕冷哼一聲。
“我想你想得學習不了呀。”厲小懶繼續眨巴眼睛,一臉可愛。
“好啊,以後你的學習桌上安個攝像頭,我天天盯著你,你想我的時候我還能跟你聊天,保證你能好好學習。”
厲天闕道。
“……”
厲小懶頓時喪了臉。
怎麼搬到什麼地方他都要學習呢,人生好艱難。
……
豐家一遭淪落,成為這場摩天輪計劃中,厲天闕、楚眠、唐瑾辰這個三角組合同財閥博弈的第一場勝利。
簡單到簡陋的特殊病房裡,豐海川睜著眼直挺挺地躺在床上,臉色如死灰一般,一手滴著輸液,一手被手銬拷在床上,顯示他現在是個犯了事的罪人。
他小心翼翼了一輩子,誰上風他就跟隨轉,沒想到到了這把年紀,他卻成了一個階下囚。
豐家世代的產業與名望就這麼到了厲天闕手裡,成為他輕易控制的一把利刃。
不甘心。
真的不甘心。
“啪——”
他咬牙一巴掌狠狠拍到床上,手背上的針遊走,痛得他想死。
“父親……”
丰神俊從一旁的病床上強撐著坐起來一些,白色的被子落下,他擔憂地看向自己的父親,“您沒事吧?”
“豐家弄到這地步,你說我有沒有事?”
豐海川攥緊了拳頭,轉頭瞪過去,“你說你,當年不是將楚家那一對姐妹玩在股掌麼,怎麼現在楚眠那女人對你半點情份都不講?”
丰神俊蹙眉,靠回床上,“我從來沒有將她們玩在鼓掌,而且楚眠……我做過對不起她的事,又出逃叛國,她怎麼還有情份對我講。”
他落得這樣的下場一點都不冤。
“你對不起她?”
豐海川看他。
“當年,她被人欺負,萬分狼狽地找到我,讓我幫她離開帝都,還讓我不要告訴任何人。”
丰神俊回憶著過去,苦笑一聲,“可我告訴了楚醒,後來楚眠就被送到貧民窟一呆三年,要不是她生命力強,恐怕人已經……”
他當時只以為楚醒和楚眠是好朋友,楚眠遭了難,楚醒在擔心,他就說了。
現在想想,楚眠遭遇的一切都和楚家脫不了干係,和他,也脫不了干係。
“你說楚眠被人欺負,什麼樣的欺負?”
豐海川在手銬裡掙扎著坐起一些,直直盯著他。
“……”
丰神俊看著他眼中的探究心中咯噔了下,閉著唇沒有說話。
但看兒子這個樣子,豐海川大概也猜出一些了。
這時,門被推開來。
三個西裝革履的男人走進來,為首的在豐海川的病床邊上坐下來,“豐先生,我是你的辯護律師,過來了解一下情況。”
這是三張陌生面孔。
豐海川是有律師團的,可現在樹倒猢猻散,哪還有真正的自己人。
豐海川冷哼一聲,“你們出去,別打擾我休息。”
他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