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命之女的事情,不能再有人知道,否則,聖雲天境再無曲家。”南宮瑾看著曲文軒父女,淡淡的說道。
“是,我知道,我發誓,如果走漏半句,讓曲家就此血脈無存。”曲文軒看著南宮瑾那平淡的神情,彷彿如墜冰窟,全身不住的發抖。
南宮瑾沒有再理會兒,看了秋一晨幾眼,突然發出一陣神經質般的笑聲:“終於看見一點有意思的事了,哈哈哈哈。”一邊笑,一邊向外走去。
“南宮,謝謝。”諸葛明月輕聲說道。她倒不是感謝南宮瑾出手相助,而是感謝他最後一劍放了秋一晨一馬。
“也許下次再見面,我們就是敵人了,你最好快點強大起來,不要讓我失望。”南宮瑾扭頭說道。
諸葛明月噎了一下,突然後悔說那兩個字了。這個神經病,時敵時友,誰也不知道下次見面時會是什麼情形。
南宮瑾的身影緩緩悄失,葉孤鴻和牧元風對視一眼,同時來到諸葛明月的身前,俯身下拜,又是恭敬又是激動的喊道:“少主!真的是你,我們等了這麼多年,終於等到你了。”
“師父,師叔,你們這是幹什麼?”諸葛明月雖然猜到了他們和自己母親必有關係,但突然見他們行禮,還是手足無措,連忙扶起兩人。
“少主,你不要再這樣稱呼我們了,我們擔當不起。”葉孤鴻不好意思的說道,又想起什麼,紅了臉。
“師父,只要你一天是我的師父,就永遠是我的師父。”諸葛明月堅決的說道。
“不行不行,禮數不可廢。”葉孤鴻搖晃著小腦袋,卻偏偏是一副迂腐學究的神懷,令人忍俊不禁。
“師父,如果你非要這樣的話,那我就當今天什麼都沒有發生過,我也什麼都不知道,現在就離開五峰宗。”諸葛明月裝出生氣的樣子,就要朝外走去。
“那,好吧。”葉孤鴻愁眉苦臉,撅起了嘴。
諸葛明月莞爾一笑,停住了腳步。
“明月,他們該怎麼處理?我們可沒有答應過饒他們一命。”牧元風冷漠的看了曲文軒一眼,詢問道。他倒是沒跟諸葛明月爭辯稱呼的問題,但態度卻再明瞭不過了,一切都由諸葛明月拿主意。
牧 元風聽到牧元風的話,心中一顫,本來就慘白的臉色變得非常難看,看著諸葛明月,好一會兒,才象剛才牧元風兩人一樣拜下身去:“雲河四大家,曲家家主曲文軒 拜見少主。”他的實力本來就比不過葉孤鴻,現在斷了一隻手臂,更不是葉孤鴻和牧元風兩人的對手,生死全在兩人的一念之間。
曲星月臉色陰晴不定,猶豫了一下,也心不甘情不願的隨著父親拜倒在地。
“哼!”諸葛明月冷哼一聲。
“現在想起你們是雲河四大家之一了,可惜,晚了。”牧元風冷冷的說道,顯然動了殺心。
“牧 元風,難道你忘了,當年我們曲家為了小姐出生入死,多少曲家後人為了小姐丟掉性命,雲河四大家中,哪一家有我曲家死傷慘重?我承認,是我曲文軒背信棄義, 最後關頭做了縮頭烏龜,可是捫心自問,除此以外,我們曲家何時做過一件對不起小姐的事?我只是想保全曲家最後一絲血脈,難道也有錯嗎?你們何必趕盡殺 絕?”曲文軒看出牧元風是不肯放過自己父女兩人了,心中又不是不甘又是忿恨,大怒著吼道。
“那今天呢,你秘謀闖入埋劍谷,想奪取小姐留下的心法,又該怎麼解釋?”葉孤鴻對曲家一直耿耿於懷,大聲質問道。
“我……”曲文軒啞口無言。
“諸葛小姐,我想求你一件事,能不能放他們一馬?我向你保證,他們絕不會透露今天的事。”秋一晨這時已經止住了血,見牧元風與葉孤鴻心意堅決,猶豫了好一會兒,站起來對諸葛明月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