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所撥打的電話已關機請稍後再撥,Sorry……”
王萌一副生無可戀的樣子撐著頭,今天早上從吳斜醒來開始這兩句話就一直在他耳邊裡重複“老闆你別打了,小老闆人都關機了,你再打也打不通啊。”
不告而別就算了!為什麼還關機!吳斜看著手機上面備註的親親小叔,都不知道打了多少次了,他撒氣似的把手機往沙發上隨便一丟,然後坐到一邊看著天花板。
視角移到吳山居隔壁不遠處的院子裡,白玉蘭此時正哼著歌澆花,完全沒有發現他那部手機已經被某人偷偷關了機。
這院子是他幾天前租下來的,他那天晚上帶著張啟靈就來了,還提前讓王萌轉告吳斜說是出國。
這幾天張啟靈除了睡覺就寸步不離的跟著他,恨不得一整個人都黏他身上,白玉蘭有些無奈啊,他都保證了不會再走了,可張啟靈就跟死心眼一樣就是不聽。
“小官啊。”
白玉蘭叫了張啟靈一聲,他聽到後立即回應道“我在。”
“問你件事啊,你有沒有黑瞎子的聯絡方式啊?”
本以為張啟靈應該會想一想再回答的,可結果他直接斬釘截鐵道“沒有。”
“撒謊,我明明在你聯絡人上面看到了。”
被戳破謊言的張啟靈並沒有緊張,他不慌不忙的從褲兜裡將老年機拿出來,然後翻了翻“有,我忘了。”
“你幫我聯絡一下他吧。”
張啟靈沒有問為什麼,他只是淡淡回道“好。”
白玉蘭將灑水壺放下,然後看了眼天空,喃喃道“滿月快要到了。”
說完他又垂下頭,抬手蓋住了一隻眼睛“一隻眼睛也是能看得清的。”
另一邊,黑瞎子正在給人做著盲人按摩,這獨特的手法把人按的直叫喚,這時他口袋裡的手機開始震動。
螢火蟲點亮夜的星光~
誰為我添一件夢的衣裳~
黑瞎子將電話接通,把手機夾在下巴和肩膀上,手上動作還不停“喂!誰啊?”
電話那一頭傳來了平淡無波且熟悉的聲音“是我。”
一聽是張啟靈他就開始耍寶犯賤了“喲!啞巴張!怎麼突然給你黑爺我打電話啊?不會是想我了吧?”
張啟靈絲毫沒有被他影響到“我給你發一個地址,你來。”
“哪啊?咋?有新活啊?這時間太長我可接不了,我下個月要去…”
沒等黑瞎子把話說完,張啟靈打斷道“我這有一個人,他可以治好你的眼睛。”
此話一出黑瞎子直接愣住,手上最後一下力度按的極重,給那客人按的慘叫不止,可黑瞎子就跟沒聽到一樣,在他沉默的時候那邊的張啟靈已經結束通話了電話。
那客人扶著腰,從按摩的床上滾了下來“疼死我了!我說老闆啊,你都按著我腰子了!”
“你腰子疼是腎虛,去找醫生看看吧,我這要先關門了。”說著黑瞎子就把那客人的衣服丟給他,然後推著人家出去,人家後腳跟剛出門,他就將捲簾門刷了一下拉了下來。
“黑店啊!再也不來了!”
黑瞎子沒有去理外面的聲音,他的思緒都聚集在了剛剛張啟靈的話裡,他的眼睛能治好……
跟張啟靈認識這麼些年他自然是瞭解,張啟靈從來不會說沒有把握的事。
雙喜臨門啊!等他眼睛好了,又馬上能再次見到他的玉蘭花了,這麼想著他將臉上的墨鏡摘下,他透過店裡的玻璃看著裡面的自己,他這雙眼睛玉蘭花說過很漂亮。
這邊吳斜麻木躺在沙發上,他想他的小叔了,這時只聽一旁的手機傳來了鈴響,吳斜還以為是他小叔回電話來了,垂死病中驚坐起,他一個鯉魚打挺起身去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