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大人快醒醒!」
一片黑暗裡,白玉蘭的意識在不斷的下墜,他能聽得到識海里青衣和夢狸的聲音,可他卻無論如何都給出不了回應。
身上的疼痛感依舊還在,有那麼一瞬間他真的想要直接死掉,來個痛快的,總比這樣一直疼下去。
可他僅剩的意識在告訴他,他還不能就這樣結束,還有好多事他都還沒有去完成,他們都還在等著自己,所以他現在還不能死。
白玉蘭想著就強制將神識拉回,他將眼睛睜開,入眼的是木質的房梁,他先是緩了一會兒過後,才用力將身子撐起,然後開始打量周圍。
他所在的地方是一間像古時候那種的中式房間,房間裡面的東西很少,就一張床和一個衣櫃,但卻十分整潔。
白玉蘭看著這房間覺得有些眼熟,可當時腦子有些混亂,還要顧及身體上的疼痛,就沒有仔細去想這些。
他抬手揉了揉太陽穴,然後開始用神識聯絡青衣他們,這剛一連上他就聽到了夢狸焦急的聲音「大人!你現在如何了?狸狸還以為大人…」
他後面的那些話還沒說完就被青衣給打斷了「不要說這些晦氣話。」
「大人,現在感覺怎麼樣?」
疼得想跳腳,但白玉蘭不打算告訴他們,免得這倆個更加擔心「現在沒多大事了。」
不想讓他倆繼續追問,白玉蘭說完緊接著問道「我現在這又是在哪啊?」
「當時大人危在旦夕,情急之下我就轉動的輪迴盤,所以我也不清楚是什麼時候,什麼地方。」
聽著青衣那自責的語氣,白玉蘭深知這並不怪他,而且他還是因為怕自己出事。
白玉蘭開玩笑的說道「沒事,走一步看一步吧,只是以我現在,萬一要是遇著什麼意外,恐怕我就得歸位了。」
青衣最聽不得人說喪氣話了,更何況還是他所敬愛的大人「不會的,大人功德無量,一定會平安回來的!」
「我…」
白玉蘭剛想回應青衣的話,可突然他察覺到了這屋外有其他人的氣息,還是極其的熟悉。
他匆忙跟青衣他們說了些放心的話後就切斷了聯絡,他抬腿邁向門那,然後抬手推開了房門。
這屋外也是一個四方露天,古樸的院子,跟喇嘛廟那不同的是,那裡的木樁上都塗著紅漆,屋頂上掛著的彩色緞帶十分富有生機。
而這裡要不是天空還是藍色的,白玉蘭都要以為他進入到了一個黑白世界,像中式恐怖片裡的那種宅院,死氣沉沉。
看著這院子,還有剛才那房間裡的陳設,以及那股熟悉的氣息,白玉蘭猜到了這是哪。
他轉過身,然後緩緩抬頭看向了身後的屋子上,那是磚瓦砌成的屋頂,那屋頂的邊緣坐著個八九歲的孩子。
是一個小男孩,那小男孩黑色的短髮,穿著身黑色的長馬褂,雙腳耷拉在空中,此時正盯著白玉蘭看,小男孩也不知看了他多久。
白玉蘭看著那屋頂上坐著的小男孩,心裡開始興奮,他就知道,果然是他所想的那一個人,這麼想著白玉蘭的嘴角就壓不住的往上揚。
小男孩原本在安靜的看著白玉蘭,可他突然看到白玉蘭的面上顯出一副興奮的神情,還有那抽動的嘴角後,微微皺了下眉頭,這麼好看的人,臉卻抽筋了。
白玉蘭也不想激動啊,可這他媽是誰呀?這他媽可是正太版的張啟靈啊!他當時疼痛都忘一半了。
一大一小就這麼你看著我,我看著你,兩人誰都沒說話,白玉蘭他是想說,但卻不知道第一句話該說些什麼,說你好?
別說,他還真就這麼說了“你好啊小朋友。”
小張啟靈沒有回應他而是從那屋頂上跳了下來,穩穩落地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