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蠱調理,猶如涅槃重生。
他再也不用裹著厚重的斗篷,走到哪裡都離不開火爐了。
梅長蘇看著神情自若的藺晨,又看了眼神不守舍的九嬰,嘆口氣:“藺晨少爺,你就只顧著自己吃的開心,不管旁人嗎?”
藺晨挑眉:“喲,您還知道我叫什麼呢?我還以為你這腦子裡,已經把我這等閒人名號剔除了呢!”
藺晨就是一個促狹鬼,梅長蘇對上他也時有語塞。
梅長蘇看著九嬰:“我只是……覺得很對不起……”
“可別。”九嬰反應過來,立刻打斷了他,“救命之恩,以身相許。”
梅長蘇:……她的國學是藺晨教的?
藺晨:……雨窩無瓜。
察覺到自己說的話有歧義,九嬰補充到:“蘇哥哥救了我與飛流,自當盡力報恩。”
付出性命也在所不惜的那種。
梅長蘇又何嘗不知她是甘願這樣。
但是每次看見九嬰雪白的頭髮,他都覺得是自己耽誤了這個本該有大好未來的姑娘。
她應該像飛流那樣不受拘束自由自在,而不是像現在這般,被外貌所累,只能留在他和藺晨的勢力範圍。
九嬰自己倒是樂得清閒。
她上輩子就是個阿宅,連著三個月不出門都行的那種。
更別說琅琊山這麼大,她都能撒著歡跑。
只是梅長蘇有心結,只能慢慢化解。
藺晨舉起酒杯:“唉,你往好處想啊 ,小前川這樣,也挺好看的。再說了,有江左盟和琅琊閣給她撐腰,誰敢欺負她?”
江湖上兩大勢力是她的後盾,朝堂之上東宮也與她友善,這麼看來……
九嬰順著藺晨的思路捋了捋,發現自己大小也是個背景黨了!
九嬰:孩子出息了!
她咬著筷子,眼神亮晶晶的。
梅長蘇垂眼,復而又笑了:“也有道理,誰敢欺負她,沉屍江底或者葬身山腹,總要選一個的。”
藺晨搖頭:“你可別忘了,你家小媳婦還帶著兵呢。她那麼喜歡小前川,要是知道她受欺負了,還不得帶兵踏死對方?”
九嬰:……
倒也不必。
總而言之,雖然席間話題有些兇殘,但氣氛還是其樂融融的。
煙花在空中炸開,絢爛的色彩映在九嬰臉上。
“蘇哥哥,新年快樂。”
琅琊榜31
相比起童路身邊已經浮出水面的雋娘,梅長蘇對九嬰口中的前輩更感興趣。
他問道:“前川說的前輩,是什麼模樣?”
九嬰思索片刻,果斷到:“光頭。”
雞蛋君很光滑,光滑到熠熠生輝。擬人化的話,肯定是一個腹黑記仇的大光頭!
梅長蘇實在想不出來有哪位隱世高手是光頭,只能追問:“除了這個呢?那位前輩是男是女,年齡幾何,衣著脾性你可知曉?”
九嬰戳戳雞蛋:【前輩前輩,你是男是女多大年紀愛穿啥衣服呀?】
雞蛋君有些無語:【……無性別,出廠三年,沒衣服。】
九嬰換算了一下,仔細斟酌著答到:“非男非女,年紀……自稱三歲,有些愛記仇小心眼,但很靠譜。”
至於衣著……九嬰明智的略過了。
她敢肯定自己要是說出這個前輩不穿衣服這事,梅長蘇能把整個江湖耕一遍把對方找出來切成八段。
可即使九嬰略美化了一些,單聽她的描述,梅長蘇的眉頭依舊死死的鎖住。
這個人聽上去很是古怪,說不得有些心理變態,而且來歷不明,要是對九嬰沒有惡意也就罷了,如果來者不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