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豁然開朗的感覺。
如果是太子知道了這個訊息,急著對範閒下殺手就不是不能解釋了。
不趕在慶帝公佈範閒身份之前動手,難道還要等他迴歸皇室承擔一個戕害手足的罪名嗎?
沒看見太子二皇子鬥得烏眼雞似的也沒直接對對方下死手刺殺。
名聲這東西很玄幻,有時候可以不要,有時候又必須顧及。
範建嘆了口氣。
看來,這二位皇子是留不得了。
範建的殺心漸起,與此同時動了殺意的還不止他一個。
藺晨接到了梅長蘇的飛鴿傳書。
明明在出發的時候他還叮囑言侯看好小丫頭,結果一扭臉人就被拱開竅了?
做個人吧!
罪魁禍首還是那個叫範閒的慶國老皇帝私生子。
他藺晨管對方是什麼子,就是天皇老子惹著他了都要脫一層皮。
藺晨滿臉殺氣死死攥著布條,表情嚇人到飛流都不敢上前。
一位小將領正巧有事找他,一掀簾子差點沒被嚇到退出去。
小將領表情僵硬:“藺、藺公子,我是不是、打擾到你了……”
藺晨緩緩露出一個扭曲的笑容:“你來的正好。”
“傳令下去,不玩了,抓緊時間把這群沒種的打回去。”
“我趕時間砍人。”
小將領嚥了口口水,連聲答應,內心卻止不住的疑惑。
這是哪路神仙能把藺公子惹成這樣?
少說得有八條命吧?!
範、八條命、閒很慌,非常慌。
梅長蘇現在是忙著和大渝鬥智鬥勇,暫時把他的事往後壓了一些。
但仗總有打完的時候,梅長蘇看上去就是一個頂記仇的,絕對不會隨著時間的流逝就忘了他在九嬰重樓兩人之間的感情做出的貢獻。
按照九嬰之前掐著指頭算出來的那些親戚,她還有一個哥哥一個姐姐一個叔叔和一個弟弟。
聽上去都很能打的樣子。
範閒:吾命休矣!
只是想著想著,他又覺得不對勁了。
“那按照這個思路,他們要揍那也是揍重樓啊和我有什麼關係?”範閒一攤手,看向言侯做出無辜狀。
言侯望著亂成一團的棋盤,好似看見了範閒凌亂的心。
作為一個老人家,言侯現在是心如止水了。
他嘆口氣:“打不過他啊。”
範閒:……這是什麼人間真實?
打不過重樓就只能打打範閒出口氣這樣子。
範閒憋了半天也想不出說什麼比較好,只能苦笑著表示:“也不知道五竹叔和重樓誰更厲害一些。”
“怎麼,難道你還想攛掇他們兩個打一架?”九嬰從屋頂倒掉下去,嚇了兩人一跳。
範閒捂著心口嗔怒:“誒呦天哪,姑你能換個出場方式嗎?這也忒嚇人了。”
言侯雖然也被嚇到,但反應比範閒平淡多了。
九嬰撇撇嘴,從屋頂上翻身下來坐到範閒旁邊。
範閒環視一圈:“重樓不在吧?”
九嬰斜眼看他:“你其實是想問他應該不知道你這樣揣測吧?”
“放心好了,他剛被蘇哥哥叫去,不知道商量什麼。”
神神秘秘的還不讓她知道。
哼,她才不稀罕!
範閒鬆了一口氣。
雖然他對五竹叔的戰力很有信心,但是遠水救不了近火,重樓要是現在翻臉揍人,誰都攔不住。
九嬰忽然皺起眉,拍了拍範閒的肩膀:“不對啊,你之前不都是喊他姑父的嗎?怎麼現在直呼姓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