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議,我他孃的謝謝你啊!”
吳邪也是累壞了,整個人都癱在甲板上閉著眼睛:“誒,小范兄弟,你姑父是個什麼樣的人啊?”
他實在是想象不出來,能和九嬰般配的人……
那得是多大一個人間殺器啊?!
吳邪腦海中浮現出來的是一個白色長髮飄飄,仙風道骨超然世外的男子形象。
“就——”
範閒看著從海面破水而出,帶著一身煞氣朝船上落來的重樓:“這樣。”
重樓身後的翅膀在半空就收了起來,他抱著九嬰精準的落到甲板上,以一米九多的身高居高臨下俯視著癱在甲板上的範閒。
眼神不善,給人壓力很大。
範閒嚥了口唾沫,訕笑著爬起來乖巧喊人:“姑、姑父。”
吳邪聽到動靜,睜眼一看,頓時嚇得一個激靈馬上站起來了。
重樓掃了他們一眼,冷聲吩咐道:“過來給她上藥。”
範閒點頭如搗蒜,連聲答應。
吳邪看他們要進船艙,急忙追問了一句:“那她……就放這啊?”
他指著阿寧,有些猶豫。
雖說這女人不是個好人,但是好歹也是條人命,他還真沒辦法見死不救。
重樓連鳥他的意思都沒有,停頓都沒有直接進了船艙。
範閒頓了一下,低聲道:“現在先別管了,我們等會就離開,那時候你看著辦就行。”
重樓沒弄死阿寧已經很出乎範閒的預料了,現在再多提幾次,那才是真要了她的命。
最好的方法就是冷處理,等他們回到原來的世界之後阿寧才算從鬼門關晃回來。
九嬰失血過多,實在是太累了,確認是重樓到了之後靠在對方身上直接就睡了過去。
她肩上的傷被海水浸泡過之後,血肉外翻還泛著一點死白,看上去十分可怖。
範閒知道自家這個便宜姑父不是一般人,小心翼翼的問道:“你出手醫治的話效果會比我好很多的吧?”
重樓用看傻子的眼神看著他:“要是可以會喊你?”
這個世界限制很古怪。
既不限制他的翅膀和角,同時又死死的鎖住了他的魔氣,沒法使用。
要不然他還會等上船才為九嬰醫治?
他看著範閒,冷冷地吐出兩個字:“蠢貨。”
目光落到面色慘白的九嬰臉上:“……廢物,跟緊我都不會。”
範閒:……
謝謝,有被狗糧噎到。
婉兒不在,他就是沒人疼沒人愛的小白菜。
範閒嘆了口氣,認命的替九嬰小心包紮起來。
胖子和張起靈換好了衣服,問過吳邪之後不由對這個傳說中氣勢特足特嚇人的姑父起了好奇心。
範閒才給九嬰包紮好,房間的門就被敲響了。
重樓眼皮都沒抬,果斷利落地隔著房門給了他一個字:“滾。”
胖子:……
聽這聲……是挺嚇人的哈……
他雖然莽,但不是沒腦子熱衷找死。
很明顯門內的人十分不歡迎他,再結合一下範閒口中愛好殺人的姑父……他還沒那興趣上去給人家送個人頭。
儘管如此,胖子依舊是嘟嘟囔囔著走開的:“什麼人啊……招呼都沒打就一個滾字,這種人怎麼混到現在的……”
要是九嬰還醒著的話,肯定會微笑著回答他——
這種沒禮貌的人、不,魔。
可以活到現在,當然是因為他能打啊,打遍天下無敵手的那種能打,一次性可以砍了八個胖子都不帶喘氣的能打。
範閒沒有對重樓的教養提出任何意見,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