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都是人。”
從女屍肚子裡刨出白毛旱魃的時候他就知道這個世界多少是有點不對勁了。
不管是十二手屍還是白毛旱魃還是眼前這個七耳藤壺屍體,他們在以前那個時代處於這個位置就不是單純的人。
他們出現在一些具有特殊意義的地方就說明了很多問題。
這具屍體只有向上的這一邊長了七隻耳朵,另一邊卻是正常的。
詭異的裝置,詭異的石棺,詭異的屍體。
不把棺材裡這位當人看會好受很多。
畢竟他要是一個人,生前遭受了什麼事情簡直是無法想象的。
九嬰聽他們說的實在好奇,但重樓攔在她面前不動如山。
看她探頭探腦還不死心,重樓言簡意賅道:“別看,會做噩夢。”
九嬰就納悶了:“有那麼恐怖嗎?”
“不是恐怖。”重樓想了想,還是選了一個比較恰當又委婉的說法,“密恐慎入。”
九嬰:……
好的,這四個字可比恐怖片嚇人多了。
說的九嬰瞬間歇了好奇心。
那頭範閒還在驗屍:“這些耳孔都是人工打出來的,打在耳骨、下顎骨、還有鎖骨上。耳雜的形狀都是用刀割出來的皮。”
“這麼說這個人是被後天改成這樣的?”吳邪神色一肅,“如果是這樣的話,這些耳朵應該是類似紋身圖騰,有特殊的含義。”
“把自己片了的含義?”胖子光看都覺得有點磕磣。
“也有可能耳朵是地位的象徵。”九嬰雖然看不到,但光聽他們談話的內容想象都感覺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感謝重樓攔住了她。
九嬰搓了搓胳膊繼續道:“耳朵越多地位越高?”
“這個暫時不做討論。”範閒用撬棍敲了敲屍體下面的棺材板,“你們聽這個動靜,是不是不對?”
吳邪和胖子都是老鳥,一下就聽出來了:“下面是空的,開啟看看。”
這具屍體下面的棺材板還有一個很大的空。
三人合力將棺材底部開啟。
下面用手電照都照不到底。
“這他孃的還是口井?”胖子一看這情況就知道下面還有東西,“擱這給胖爺玩俄羅斯套娃呢?!”
一個密室套一個密室的。
“下面要是沒藏著和氏璧我非炸了它不可。”
“別衝動,下面情況不明朗。”範閒看了一眼九嬰,“我先吊下去看看情況,你們用繩子拉著我。”
他們這一行人裡輕功最好的是九嬰,但現在這個情況……算了,湊合吧。
範閒拿上手機,頭朝下小心翼翼的鑽進那口井裡,過了一會兒又自己爬上來了,臉漲得通紅:“下面是沒有和氏璧了,但是有很多銅片。”
他把手機遞給吳邪。
照片裡無數的青銅鱗片一排一排整齊的掛在下面的井壁上,退多脫落掉在井底,有一些地方已經破損露出了石壁。
所有的青銅鱗片幾乎已經腐蝕成了一整片,千層鏽開花一樣四處都是。
“這裡面已經不只是故事了,全理出來那他孃的叫事故。”
範閒大小也算是耳光見多識廣的人,穿越都有過,但這場景還是頭一次見。
他從棺材裡翻出來:“還有一件事,我在下面聽雷聲的時候,那個聲音更像是人在說話了。”
吳邪聽見範閒的話,看了看手機上的照片,又將腦袋湊到棺材中的洞口認真側耳聽了一會。
範閒腦子裡有一個不可思議的想法:“難道說造出來這個東西的人是想用它翻譯雷聲?那也太扯了點……”
說著說著,他自己都停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