鏟轉了轉,雙眼盯著那群人。
她上過戰場,對面的手上有沒有打眼一瞧就看的明明白白。
那群人都是見過血的,手上恐怕還不止一條人命。
她往外踏出兩步,出聲試探道:“我是吳邪派——”
九嬰才說完吳邪的名字,一柄長刀直接朝著她的脖子砍下來,利落果斷沒有一絲拖泥帶水。
九嬰後撤一步躲開了這一刀,同時也確定了這群人絕對不是解雨臣的人。
解雨臣就手下的人再殺瘋了再紅眼也不會對吳邪的人動手,要不然他媽的尾款不想要了!
玩命都是為了錢,有幾個神經病會像汪藏海江子算那樣,不是追求虛無縹緲的長生就是豁出去命尋仇的。
這一刀也直接斬在了吳邪一行人敏感的神經上。
羅雀是最先反應過來動手的。
他跟著張日山,雖然身手不及張日山,但一手魚竿玩得也是出神入化。
九嬰和羅雀兩個人都開戰了,吳邪和胖猛得反應過來。
不管這群人到底是誰,會對九嬰出手那就絕對不是自己人了。
吳邪大吼一聲:“炸!”
一邊喊一邊往喊泉入口衝過去。
其他人都心領神會,在混戰中靠近著入口。
吳邪從胖子的揹包上拔出雷管,九嬰和羅雀且戰且退,退進喊泉之中,吳邪把雷管扔了出去,和胖子一起鑽進入口。
火星一冒,煙霧裡的人全部往後狂退,吳邪把一半的雷管丟出去,也進了入口。
口子裡完全是不規則的,全部都是碎石頭,只能蹲著,裡面掛著電線,一段距離有小燈,是一條山體通道。
進去之後幾人很快就發現腳感不對,一路踩著往裡走,走到沒有煙的地方,低頭一看,就看到一張蒼白的死人的臉。
整條縫隙的底部亂石的縫隙中,全部都是死人,他們的脖子都被切斷了。
往前看去,整條通道里全是死人,而且他們被整齊的疊放在縫隙中,竟然是用來把路填平的。
吳邪的臉瞬間白了:“都是小花的人……我見過。”
重啟58
吳邪開始渾身冒冷汗,手腳一直髮抖。
這是解雨臣的救援隊伍,全部都死了。
幾百人都死了。
每一具能看到的屍體幾乎都是一刀斃命,血都早就幹了,很多屍體已經開始腐爛,眼睛都是渾濁的。
胖子不停的往前爬,不停的往前爬,開始大罵起來。
他們和解雨臣的交情好,認得他手下得力的干將,他們或許還一起下過地抽過煙鋤過大d,可是現在這群人被砍了頭墊在路下面,被人當踏腳石一樣踩來踩去。
羅雀看上去也越來越沉默,表情十分凝重。
這已經不是物傷其類兔死狐悲了,幾百號人被碼在這裡,這是一場屠殺。
九嬰也終於明白了那種奇怪的感覺是什麼——那是死亡的味道。
她不是沒見過屍橫遍野,但那是在戰爭時期,所有人都賭上性命只能進不能退。
這些人又是因為什麼?
所謂道上的寶貝?愛恨情仇?還是單純清掃前路障礙?
世界上有很多東西在很多人眼裡比命重要,那也是不把自己的命當命,當一個人再也不把別人的命當命的時候,這種人就離地獄不遠了。
吳邪停了下來,從胖子身上拿過雷管:“你們繼續往前。”
“你他娘想幹嘛?”胖子問他,“半個北京城的好手,全部死在這裡了!”
吳邪答到:“我得看看,他們到底是誰,小花的人全死了,如果我沒有進入這裡,這裡發生的一切永遠都不會有人知道,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