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兩位對此又有什麼看法呢？

之前也說過，普通夥計躲他們都來不及，為了一個八卦還沒有那麼肥的膽子。

他們沒有，但是有一個人有。

他不光有膽子，還有一顆熱愛八卦的心。

道上人稱黑爺的黑眼鏡，和啞巴張和稱南瞎北啞，兩個人的關係也挺好的……黑眼鏡說話啞巴張能回兩句的那種好。

黑眼鏡是問過啞巴張關於張靈玉的問題的，關於這個問題，好奇的當然不知他一個。

解家小九爺和啞巴張說不上幾句話，但是他可以問黑眼鏡。

黑眼鏡聽到解雨臣的問題之後，表情有些玩味：“這個啊，其實啞巴也沒想那麼多，我問他的時候他就說了一句話。”

“什麼話？”

“我信她。”黑眼鏡笑著搖搖頭，“也不知道是他走運還是張靈玉走運，一個說信就信，一個還真對得住。”

啞巴張的全部信任很難獲得，張靈玉像是輕而易舉就得到了。

一個能為了自己出生入死的朋友也很難得，啞巴張也沒費什麼力氣就得到了。

黑眼鏡管這叫兩個蠢貨的幸運。

解雨臣的心思一直都很細膩，聽了之後不禁沉思起來。

黑眼鏡伸手勾住他的肩膀，一副哥倆好的樣子：“我說花兒爺，你也別想那麼多，咱們幾個和張靈玉啊張家的，早就分不清楚了。”

“日山爺爺說。”解雨臣開了一個頭，頓了一下又道，“算了。”

黑眼鏡臉上的笑容登時就掛不住了：“他說什麼了？你倒是說啊！”

解雨臣只是搖頭。

然後在那幾天裡，去拜會小九爺的夥計都能發現在小九爺身邊跟著一個不依不饒、聒噪得要命的大黑烏鴉。

其實有關於張靈玉的事情，在張日山那裡並不是解雨臣能夠過問的。

他矮了好幾輩，輪都輪不到他開口。

在一次他去找張日山的時候偶然遇到了新月飯店的尹老闆在問他，很不客氣的那種問法，問得還很直接。

“老不死的，你是不是看上了那個張靈玉？”

這種情況很尷尬，解雨臣當時就想溜，但是在場的兩個人都不讓，他也只能硬著頭皮站著。

尹南風問完之後，解雨臣很明顯的發現張日山看她的眼神變了。

那是一種關愛智障的眼神。

這樣說大概不太禮貌，但確實，如果不是顧忌著尹家的面子，解雨臣感覺他下一秒就要和藹地囑咐尹南風去看腦子了。

“小姐對我來說和佛爺一樣，但她和佛爺不一樣，或許在你們眼裡我別有心思吧……”張日山兩手支在身前，歪頭笑了一下，“有的人失去一些後，失去再多也無所謂，因為失去的已經夠多了。”

“有的人失去一些後，就在也不想失去，因為失去的也夠多了。”

番外 家人的操心

九嬰的親人朋友說一句遍佈天下一點也不為過。

且不說琅琊榜裡那一大家子，慶國那個便宜侄兒，盜筆中邪門的幾個人，甚至還有遠在美國的成氏家族、神化世界中的靈隱寺團隊等等等等。

即使她已經預備著要好好陪伴家人朋友，絕不留下遺憾，但掐著手指算過去，這麼多人一個個陪過去……

倒是有一點後宮佳麗三千人的感覺了。

這樣一安排，九嬰是真的覺得自己這一生過得實在太精彩了。

她在詭譎雲湧的金陵保住了在意的蘇哥哥，在惡意環繞的慶國收穫了一個大侄子，在不斷重新整理世界觀的盜筆裡結交了一群神奇的夥伴，在遙遠的美利堅和法師並肩作戰。

而今暫且結束了忙碌漂泊的她，如同倦鳥歸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