夥到後面還是與我平起平坐,史書上必有我一席之地。”
他說著,還點點頭肯定自己。
九嬰便順著他的話問:“那你不妨說說你有什麼事蹟,我也猜猜看。”
虎子帶著幾分驕傲:“我曾在狼居胥山舉行過祭天儀式,也教匈奴因我悲歌。”
九嬰動作一頓:“令我婦女無顏色?”
虎子有些驚訝:“這你都知道,那沒理由不知道我呀。”
“霍、去、病……”九嬰幾乎是一個字一個字蹦出來。
他皺了皺眉:“這名字……算了,你要這麼喚我也可以。”
說著他的臉上露出幾分不樂意:“若不是當時無可用之人,我與阿青怎麼會前後因傷病逝。”
他再多活兩年,還有那群匈奴什麼事兒?
九嬰都沒空去想他就中的阿青是何許人,腦子裡迴圈播放的那一句他是霍去病、是霍去病、霍去病……
活生生的啊不、會說話的霍去病誒!
如果說白起帶來的壓迫感是實打實的話,霍去病更多還是一種偶像的感覺。不管是他的天賦出身還是早逝的結局,都給他蒙上了一層光環。
這種光環和白起不同就在於白起的兇名赫赫,透過文字也能夠感受到其中人命堆積起來的殺氣,這是個狠人。
而霍去病更像是人的理想型,出身即使不好也能在戰場上發揮天賦,還受到皇帝寵愛封狼居胥,除了早逝之外就是一個大寫的草根登天鹹魚成龍。
在白起和霍去病之間,要是想成為一個人,大多數人應該都會選擇成為霍去病。
九嬰忍住自己衝上去問他要簽名的心,壓住內心的波瀾穩住了逼格:“霍將軍之事確實萬古流芳。”
少年於是又把頭揚起來了:“我就知道,那阿青呢?”
“阿青。”九嬰偏頭,把滿腦子的霍去病刪了刪,“衛青將軍?可你們不是……”
“甥舅嘛。”霍去病撇嘴,“都到軍中了還有什麼外甥舅舅,後來我與他同級,便喚他阿青咯。”
“這樣看來阿青也是史書留名了。”霍去病還算滿意地點點頭,“比我差點。”
九嬰儘量控制住自己想揉他腦袋的手:“霍將軍病逝時,應當成年了吧?”
霍去病晃著腦袋咧嘴笑:“那倒是,不過我發現這個模樣和阿青打起來他下不去重手。”
九嬰:……
夠了,再說下去大將軍濾鏡就要碎了。
不過他死的時候尚且年輕,這般心性倒也不意外。
霍去病看著廣袤的荒原,眼中閃爍著一些九嬰看不懂的東西。
“那時未能全滅匈奴為心中一憾,如今得蒙姑娘所招,必叫倭人有來無回!”
九嬰望著他意氣風發的樣子,也是一笑:“有勞將軍。”
霍去病轉頭看著她,唇邊帶著笑意:“我也是中原人士,姑娘若願意喚我姓氏即可。”
姓氏?
單一個姓氏怎麼叫?
九嬰頓了一下,再次開口:“霍霍?”
霍去病眼睛頓時瞪圓了,臉色迅速漲紅:“你!”
見他臉色不對,九嬰迅速改口:“霍公子、霍先生!”
霍去病盯著她看了一會,冷哼一聲駕著馬離她遠遠的去了。
九嬰有些愁。
白起太靠譜有些像大家長,張顯宗普普通通啥都能幹一些,衛青接觸的不多但能看得出來是個沉穩靠得住的,這個霍去病……
莫不是腦子被身形影響到了,為什麼莫名還有些幼稚可愛?
她把腦子裡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甩掉。
這可是封狼居胥的霍去病,打小日子不是手拿把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