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啊,我連她會唱戲都不知道。”
他和九嬰遇上的時候就瞅見她身邊那仨將軍了,光芒太盛其他的啥都沒記住。
範閒搖搖頭:“我姑這個人挺重感情的,要是知道以前的朋友這種下場心裡肯定不好受。”
“那是時代的錯,人力沒法改變的。”趙吏無動於衷,“那是時候的悲劇不少,商老闆只是其中一個而已。”
範閒嗤笑:“從前橫行霸道的人老了還是蠻不講理,錯的是人不是時代,別把鍋全推給時代了,時代要哭了都。”
趙吏懶得和他爭論,叼著煙四下環視。
從城西破曉到日頭高掛,九嬰一盒煙都空了也依舊沒有挪窩的意思。
她想不明白,也不想明白。
近代史絕對是玻璃碴環繞的、點綴著老鼠屎和黃金的狗屎,整個大環境猶如玻璃碴一樣爛的稀碎,國人手中的條件背景天爛比狗屎都不如,中間有愛國救民的人,他們的意志像黃金一樣珍貴,也有藉機混水摸魚發國難財的老鼠屎。
紅小兵的時期明顯就是這鍋玩意被煮開了,老鼠屎全都沸騰起來,黃金也在高溫下被壓到變形。
沒在那個年代,理解不了那個時候的痛苦。
多幸運啊,不用經歷那個年代。
多不幸啊,她的祖輩和朋友是從那個年代走過來的。
在歷史上最輕飄飄的一句話就是“我們走了一些彎路”,歷史上的一點彎路折射到現實之中便是血淚交織。
最難過的是那段時期已經過去了,而且就像趙吏說的,她不可能找一段時代報仇。
即使冤有頭債有主,都過去這麼久,就連當初只是半大孩子的周香芸都成了喜喪老人,那些加害者早就變成一捧骨灰了。
只是多少有些不甘心和惋惜而已。
趙吏坐在車上姿勢換了好幾種,還連著車上的資料線給自己的蘋果充了兩次電,忽然一拍方向盤:“臥槽!”
他從車窗探出去整個上半身,朝九嬰揮手:“有訊息了,那小孩有訊息了!”
九嬰低頭看了看滿地菸頭,慢吞吞仔仔細細的把菸頭撿乾淨之後才往吉普邊上走。
也幸虧她沒有在地板上掐滅菸頭,都是自己直接用手掐了,地上雖然有些菸灰,但風一吹也就沒痕跡了。
“找到張起靈了?”九嬰開啟車門坐上副駕。
趙吏點頭:“有訊息了。有同事在西藏那一代見過相似的人,但是並不確定身份。”
“西藏啊。”九嬰回想起有個吳姓倒黴孩子曾經說過藏海花的故事,沉默了一小會,“我要去一趟西藏。”
後座的範閒急忙舉手:“我和你一起!”
趙吏發動車子:“我就不去了,鬼差沒有調動的情況下,正常時期不能離開轄區太久。”
至於非正常時期,那時候鬼差都不夠用,誰還管轄區啊,走到哪渡到哪,永遠都在工作。
不過西藏……
趙吏在回去的路上還是補充了幾點需要注意的:“西藏那個地方比較特殊,我們一般不會涉足,就是過去也只在外圍轉轉不會進去。”
“因為信仰不同嗎?”範閒對這個有些興趣,“藏族那邊因為信仰似乎更崇拜天葬雪葬。”
“一部分原因。”趙吏也不否認,“還有一大部分原因是妖。”
“妖?”九嬰從窗外收回視線,看向趙吏。
趙吏應了一聲:“對,就是你們想的那個妖。”
“建國之後原本活動頻繁的妖軌跡收縮,只在人跡罕至的地方行動了。”趙吏搓著方向盤,措辭道,“現在很少看見妖的蹤跡,但它們還是存在的,甚至還有專門針對妖的除妖師存在。”
“不管是妖還是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