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並沒有在這個問題上糾纏太久,畢竟,所有的答案都在大興城,而眼前還有很長一段的路途,才能回到大興城。
才能徹底安全。
於是,在匆匆用過早飯之後,眾人便收拾了一番,繼續上馬前行。
經過了昨天那一場下透了的雨,今天的天上不再有一絲雲彩,卻也是烈日當空,曬得他們渾身冒油,但這個時候沒有一個人抱怨,大家只悶著頭趕路,腳程比之前快了不少。
接連數日,路上再無險阻。
三天後的黃昏,他們到達了潼關。
潼關守將一見大丞相的二公子,急忙迎接他們入關,不僅立刻安排了住所,並在當晚設下酒宴,為宇文二公子和少夫人接風洗塵。
奔波數日,商如意也總算痛痛快快的洗了個澡。
換上一件還算得體的衣裳,商如意便坐到銅鏡前讓圖舍兒給她梳頭。圖舍兒看著銅鏡中煥然一新,十分精神漂亮的商如意,又笑道:“這樣洗一洗,小姐整個人看著都精神了。”
商如意看著銅鏡中的自己,笑道:“是嗎?”
“當然,”
圖舍兒一邊梳理著她烏黑的長髮,又感慨似得道:“幸好有姑爺在,這潼關守將才會給咱們安排這住處,不然,小姐不知道還要風餐露宿多久呢。”
商如意又看向銅鏡中的她,忍俊不禁:“怎麼,現在又覺得他好了?”
圖舍兒吐了吐舌頭,道:“讓小姐過得好的人,就好。”
商如意無奈的搖了搖頭,笑了。
不一會兒,頭髮梳好了。雖然地方用器都很簡陋,圖舍兒也只能給她梳了一個簡單的髮髻,但還是拿出了兩樣首飾給她帶上,顯得莊重些,也一掃之前數月的寡淡樸素。
這時,旁邊傳來吱呀一聲,門被推開了。
商如意一轉頭,就看見宇文曄走了進來。
他也剛剛清洗了一番,如今換上了一身素色的長衫,雖然也只是簡單幹淨的裝束,可他容貌俊美,身材頎長,哪怕只是簡單的衣衫也被他穿出了一股清貴之氣,尤其是在泥湯裡打了兩天滾,突然這樣清爽的打扮,更是有些讓人移不開眼。
商如意立刻移開了雙眼。
可心口,還是有些止不住的跳動。
宇文曄看到她,兩眼彷彿也亮了一下,他不動聲色的走過來看了看商如意,然後道:“準備好了嗎?”
圖舍兒立刻放下梳子:“姑爺,一切都好了。”
宇文曄又低頭看著她:“走吧。”
商如意點點頭,這才起身,跟著他一道走了出去,前去赴宴。
說是酒宴,其實也就是一桌還算豐盛的飯菜,但對於經歷了幾天風餐露宿的人來說,寬大的房間,乾淨的桌椅和豐盛的酒菜,已經是難得的享受,而那守將還十分客氣的說道:“此地簡陋,酒菜寒酸,還望二公子,少夫人不要嫌棄。”
宇文曄道:“這裡已經很好,你有心了。”
那守將道:“兩位請入座。”
於是,兩個人便走過去坐了下來。
這守將名叫褚正飛,三十來歲正當年,說話做事也十分穩妥,席上雖然只有三個人,而且宇文曄不多話,商如意不好多話,只他一個人執杯祝酒,氣氛也並不冷淡。
酒過三巡,宇文曄道:“我看著褚將軍眼生,之前守衛潼關的好像不是你。”
那褚正飛聞言,笑了笑放下手中的酒杯,道:“一朝天子一朝臣,如今新帝登基,自然有許多人員的排程,在下也是剛剛調到潼關來不久。”
“那之前你是在何處領兵?”
“在下,原是左驍衛都尉。”
“哦……”
聽到左驍衛三個字,宇文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