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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沒有反應過來,是方應琢先出聲提醒:“秦理,你流血了。” “哦,”我這才看到,“不礙事。” 我擰開水龍頭,把血跡衝乾淨,方應琢又說:“給你,創可貼。” 眼前的創可貼看起來有些眼熟,我說:“這不是我當初給你的麼?” “對呀,你給了我兩個,我用了一個,剩下的一直揣在口袋裡。” 我意味不明地看了方應琢一眼,迅速接過創可貼粘在傷口上,不去深想方應琢剛才說的話。 也是在這時,方應琢想起了另一件事,忽然問道:“對了,秦理,你在吃飯的時候想跟我說什麼?” 差點忘了這碼事,我看著鏡子裡的方應琢,明明白白地告訴他:“餘紅菱的七月旅館重新營業了,你回那兒住吧。” 一句話說完,我如釋重負,整個人都輕鬆了不少。終於能丟掉這塊燙手山芋,迴歸一個人自由自在的生活。 方應琢抬眼,看向的不是鏡子,而是他身後真實的我,過了很久,方應琢才慢慢地說:“嗯,好。” 作者有話說 明天也有 還是期待大家的評論哦3! 寵物與主人 方應琢的頭髮才剛剪到一半,我回歸正題,對他說:“坐直,還沒剪完。” 我繼續手上的動作,期間,手指難免觸碰到方應琢的脖頸,過熱的溫度讓我以為自己摸到了一個熱水袋。 這明顯不對勁——方應琢的體溫一向冰冰涼涼,現在變得這麼高,只可能是發燒了。 “方應琢,你知不知道你現在很燙。” “有嗎,”方應琢用手摸了摸自己的額頭,不確定道,“可能因為剛才洗頭用的是涼水吧。” 這個還真不能怪方應琢。我家沒有二十四小時熱水供應,有時水溫上不來,水管裡流出的就是涼水,全憑運氣。我又想起方應琢起床時的聲音聽起來就像是感冒,再加上用冷水洗了頭,確實很容易發燒。 我嘆了口氣:“你這身體素質不怎麼樣啊。” “人人都會感冒發燒,”方應琢似乎對我的批評不太滿意,皺著眉回答,“跟身體素質沒有關係。” 他現在的聲音好像比早晨那時候更嘶啞了一點。我沒跟方應琢計較,從抽屜裡摸出一個老式水銀體溫計,甩了甩,讓方應琢夾在腋下。 五分鐘過後,方應琢取出體溫計讀數,391 c,已經屬於高燒的範疇。 怪不得那麼燙。 方應琢大概也沒料到現在這個情況,臉上的表情看起來有點驚訝,“怎麼會這樣……” 這場理髮先後被兩件事打斷,我速戰速決,乾脆利落地給方應琢修剪了最後的形狀。幾分鐘過後,我說:“剪完了,看看怎麼樣。” 我表現得很鎮定,其實心裡還是有點緊張。畢竟方應琢是我的第一個顧客,作為理髮師,我當然希望顧客能夠喜歡這個髮型。 經過我的改造,方應琢原本過肩的長髮已經變成耳邊的長度,整個腦袋煥然一新,看起來十分清爽。如果讓我自己評判,我認為短髮的他比長髮看著順眼一些。 方應琢湊近鏡子,又仔細地看了看,驚喜道:“秦理,你怎麼什麼都會啊?” 看他那副滿意的樣子,我也沒跟他謙虛:“還行吧。” 那人在鏡子前欣賞了半天,然後掏出手機,自拍了一張。 拍完之後,方應琢說:“雖然每天扛著相機在外面跑來跑去,但我很久都沒拍過自己的照片了……這麼多年一直是一個樣子,也沒有什麼紀念的必要。” 我甚至從來沒有自拍過。我現在用的手機是餘紅菱幾個月前送的,是她想淘汰掉的舊機子,被送到我手上之前經過一次格式化,至今相簿裡沒有一張自己拍的圖,無論是人像還是風景。 粟水鎮的日子總是乏善可陳,千篇一律,我興致缺缺,實在找不出能夠按下快門的瞬間。 方應琢收起手機,想起了什麼,語氣又變得悶悶的,“我去收拾行李……” 說完,方應琢就轉身上樓,我注視著他的背影,發現他竟然已經燒得腳步虛浮,身體也晃動了一下。 幾分鐘後,我跟上去,看到方應琢在臥室裡開啟了他的行李箱,正在疊衣服。 “方應琢,”我靠著